外患尚且应付不来,对于西郢局势,万俟郇更是分.乏术,以至于给了鹤蛰和柳袭以可乘之机。
从郢川城西郢,二人直接就去了混沌山寻青岩子,自然凭的是云容给的信。
对于西郢巫宿一族,青岩子向来抱着颇大的兴趣,于是这些年来在西郢也是了解了不寻常人甚至普通皇室人都不曾知晓的辛。
有青岩子相助,二人行动起来就容易多了。
只是任谁也不会想到,当他们排除众难终于寻到神下落之时,竟然是在怀王府到皇宫冷宫的道里。
那是一间暗室,正中是一冰棺,四周暗壁之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回摆上一颗夜明珠,暗室气温极低,而当他们二人探头往冰棺里去看,皆被吓得不轻。
死……神,死了?
冰棺之,子双眸闭,一张脸如白玉般白的彻,就连双也没有一丝,安静地躺在冰棺中,一白,与冰棺几乎融为一体。
“怎么会这样?”鹤蛰结动了动,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顿觉得一寒之气由脚底而生,以往他不是没杀过人,可这种觉却是不曾有过。
“走吧!”柳袭拉了一把还没回过神来的鹤蛰,面凝重就往外跑。
二人一路快跑终于在日落之前赶着出了京城。
在城外某.,一男子青衫独立,若不去看那满头华发决计会认为那是一个难得的俊朗男儿。
二人快步而去,在那道影前停住了脚,颇为尊敬地一拜,青岩子这才回过头来,鹤发就是这样吧
“先生,神已……去了。”柳袭吞吐着开口,看青岩子脸上没有任何震惊不免皱了眉头,“先生早就猜到了?”
这时,青岩子却一声叹息,摇了摇头,“这是要变天了啊!”
“先生?”柳袭又开口,不明所以。
“你们若等不及就去送书信去京兆尹吧,这事儿掺和不得,做完便随我先回混沌山避一避吧。”青岩子只摇头,眸复杂,可怜那小姑娘,年纪小小就被沦为那些人争权夺势的筹码,倒是亡了命,这巫宿族也将要断了吧!
纵然还是不知晓青岩子话中深意,可他们二人也知有时候知道的多了反而不益,也就作罢。
他们二人手好,做事麻利,趁夜一来一回,天不亮就跟着青岩子一道离开京畿。
第二日,西郢京城翻了天。
先是京兆尹府上遭了刺客没被抓着,而后京兆尹又匆匆进宫,陛下不知因何大怒,亲自带着羽林卫闯怀王府,薛太妃亦亲自出门阻拦,可有哪里能拦得住圣威。
随后,巫宿神的尸竟然在怀王府下的地宫找到,又惊起一片波涛。
薛太妃矢口不认,甚至当众撒泼,万俟演直接命人将其软在怀王府,更是下急昭宣万俟郇回京。
消息传出来的时候,齐业和云容正在部署攻打西郢的计划,彼时云容已然知晓银霜和那些人都被万俟郇的人杀了。
刚知道的时候也不知为何,那一日云容一整日都未曾展,说话也没什么神,不是因为落竹,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十几年,银霜一直跟在他侧,就是他的左膀右臂,他从来不曾想过竟然会有一日,他的臂膀被人斩断,而那个人……他不会放过的!
银霜的尸被丧于火海,还有他部署在西郢的那些人,他派人于无去峰一一设了冠冢,因为无去峰之于他们才是真正的家。
“西郢大势已去。”齐业看着云容,面上瞧不出什么表。
“这是一个祸患。”云容答。
“有必要吗?”齐业又问。
“齐将军觉得呢?”云容抬头反问,“斩草不除,春风吹又生。”
是啊,斩草不除春风吹又生,他曾就是因为没有狠下心来才酿大祸。可是,齐业挑眉看着云容,“云国公如此坚定是为什么呢?”
“北丘的十公主还未解救回来。”
“好像不是因为这个,你的怒意远远不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