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母妃生你的时候你还没有足月,险些难产,是太医院众多太医还有云家请了青岩子先生过来才保住了你和母妃二人平安。”萧青墨轻声缓缓道来,“只是青岩子先生说你的子并不大好,所以之后母妃和父皇就很是宠爱你,凡事总是小心翼翼的护着你。记得那时候连朕想抱抱你,母妃都张得不得了,两只手就在你下接着,就像是怕朕抱不住你。”
说着,萧青墨似是轻笑一声,看着落竹,言语欣,“转眼间,曾那样小那样小的猗儿就长得这么大了。”
“皇兄。”落竹不喜听这些追忆的话,总人心里难,便抬眼看向萧青墨,却是咙动了动,又不知该说什么。
“你不必觉得疚,猗儿,在西郢那段日子你的一切都是不由己,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万俟郇,不是你,那不是你的错!”萧青墨还是开口说起落竹心中最不愿触及的那个地方,那个疤痕还在发疼,必须要上些药才能让它结痂。
“皇兄。”落竹轻声打断萧青墨的话,面上却难掩那几分悲戚,“有很多事不是想放就能放下的。”
“你是说?”萧青墨却理解错了意思,听闻暗卫同他说在西郢哪个齐业对猗儿冷淡之至,曾的他们明明还是那般相好,“你是说齐业吗?”
“不是。”落竹不带丝毫犹豫地矢口否认,转背对着萧青墨。
是的,如今的不敢直视任何一个人,不敢面对任何人的盘问,有什么好问的,小柒死了,在的怀中,可你们谁也不会懂,你们谁也不知道小柒是谁!
“皇兄,你不用如此担心我,我,其实很好。”还活着,于九死一生中捡回一条命,那么多人死了,可还活着,该说是最幸运的那个罢。
或许是到如今还不敢去面对那些事实,或许是一直都不能原谅自己,落竹只能用沉默冷漠来伪装自己,只有无才能不伤害吧。
“你这样让朕如何相信,如何放心?”萧青墨苦笑道,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意舒宫是母妃原先的寝宫,曾父皇找过画师为母妃和你我一起画过一副画像,好在当年被我带走,如今就挂在寝殿里。猗儿,不管曾发生过什么,皇兄都希你能放下,好好的生活,母妃一定也是这么希的。”
“嗯,清猗不会辜负皇兄的。”落竹强扯了扯角,不管缘何,萧青墨对萧清猗的关心是真的,而如今不正是萧清猗吗,还有爱的哥哥。
还有父亲母亲,他们在连岳应该也在出事的时候为伤心了,不过如今回到北丘,母亲应该也知道还活着知道还平安。
还有春意和偃月,那两个傻丫头是不是能想的明白呢!
还有清儿,西郢的皇帝说神被万俟郇害死了,看着明明那么小……
“皇兄,清猗好怕啊!”落竹不知怎的,哑然开口,眼眶也不知不觉红润,“好怕在梦里见们,清猗没有办法同们代。”
“猗儿,都过去了。”萧青墨扶着落竹的双肩,看着哭便觉得心头被狠狠剜了一刀。
“嗯,都过去了!”落竹又一把抹掉自己脸上的泪,仰头笑看着萧青墨,“皇兄,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你的脸……”萧青墨还是开口提及此,“皇兄会为你寻全天下最好的大夫,一定会治好你的脸。”
“不用了。”落竹笑着摇头,终于自己抬手将那珠帘解下,侧首看着铜镜,左脸的疤痕仍旧刺眼,手轻轻拂上那道疤,“不用了,就这样很好。”
有着道疤,就不会忘记那些人,的良心也许就能好过几分吧。
萧青墨对落竹的行为不解,可是既然落竹坚持,他并不愿强求,也只能点头,“好。猗儿放心,朕会为你寻天下最好的驸马,绝不让你委屈。”
“可是清猗不愿再嫁了。”落竹着窗外黑夜里的弦月,眸子渐渐黯淡,“皇兄,俗世繁华清猗看过许多,荣华富贵一生又有何意义,倒不如,听闻城外的云香寺有不高僧大师,若是清猗去做一个小沙弥,日日听佛法抄佛,或许就会释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