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猗知道皇嫂苦心,”落竹抬眼看向李元乐,这个人一生游走权贵,从连岳到北丘,从来不是为自己而活,“可是清猗实在自私,做不来皇嫂这般坦的子,只喜一隅安宁。”
李元乐有些急,“安宁的法子很多,陛下已在京中选好了地准备为你建一座公主府,到时候在公主府你也不必拘于礼数,一切按照你的喜好来,并不是只有遁空门这一条路。”
“不必如此大费周折。”上的罪孽太重,躲是躲不掉的。
“皇嫂不必再劝,清猗自会去向皇兄禀明,皇嫂也不必觉得为难,一切都是清猗自己的意思,与旁人无关。”
李元乐眉头轻皱,“这面临的不仅仅是皇室,还有天下百姓的闲言碎语,你刚从西郢回来就要去云香寺,有些东西不得不去想,天下百姓当如何看你,很多事并非你想的那么轻易。”
天下人,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时候不早了,皇嫂管理后宫整日繁忙,还是早些回去吧!”落竹不愿多言,下了逐客令,果然,们所思所想不同,并不能好好说一次话。
“你皇兄不会同意的。”李元乐不知怎的也没了太多耐心,落下一句话叹了一口气也就走了。
“殿下。”岳嬷嬷见皇后娘娘离开时脸不好看,一进殿便张的喊了一声落竹。
这觉就如同以前的春意和偃月一样,们也总是为各种事为旁人的脸担心,悉的觉袭来,落竹却是苦笑一声,对着岳嬷嬷摇了摇头,“无事。”
之后萧青墨又让宫人来说陛下将于下月初三亲自带去皇陵祭拜,如今已是四月廿五,不过七日的时间,那便再等等吧。
落竹不愿多想,重回了殿在软榻上躺下,阖着眸子假寐。期间云容曾要来见,不过被推了不见,多他说的话也跟皇兄和李元乐差不多的,见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云容帮了很多,很是激,但仅此而已,日后皇兄会替他报答云容的吧,其实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罢了。
躺的久了,意识也就模糊了,渐渐地,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那是一座小院,院子里种满了青竹,正值春夏之际,绿竹青葱,很是养眼怡神,就跟之前住的温崖的小竹屋一样,简单的农舍小屋,看着却难得心安。
屋门“吱呀”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抱住簸箕的子,脸上是祥和的笑,簸箕里是农家自种的青菜。子抬眼看了一眼日,笑的更灿烂,走去将簸箕端着放到庭院上的木架上,许是想着今儿太阳真好,将这些菜晒干存起来又可以吃上一段时日。
那子是谁呢?
落竹觉自己置虚无,静静看着那一切,可怎么可看不清那子的脸,只知道那子很是喜欢这样的生活。
“落儿——”
不知何传来一声大喊,落竹子一震,呆愣愣地不敢动。
小院的竹门被打开,一袭白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看那急迫的动作,他应该很张这个子吧。
可与男子的欣喜不同,子却是慌乱不已,逃也是的就往屋子里跑,甚至打翻了一旁的小竹篓也不知。只是男子应该手很好,一下就移到了子跟前,甚至轻薄地将子抱在前。
子应该被吓着了,无措的将手放在前,不敢抬头看那男子。
“落儿!”男子又低唤了一声。
原来也落儿啊!落竹有些释然,角不觉轻扬,看着这一幕。
“落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们以后好好的,好好的不分开了,好不好?”男子声音低低的轻唤,极蛊,让落竹觉得好悉。
正期待着子的回应,又见子黯然摇了摇头,“前路荆棘,怕是不便二人同行,你我就此别过吧,可好?”
为什么要拒绝他呢,他看起来很在乎你啊!落竹疑地蹙起眉头,不知不觉绪已被那二人牵引。
“落儿是不是怕以前那是事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