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齐业越走越远,落竹打马跟上还是开了口,“马上就晌午了,既然要尽地主之谊,不如去京城找一家酒?”
“不急,”齐业畅声应道,拉了拉马缰停下等着落竹一起,等落竹走近,狭促笑着,“再走三里地有一条小溪,溪中鱼儿,不如就在外头解决了午饭。”
“太过麻烦了些。”落竹没什么气神,蔫蔫地看着齐业,咬了咬牙一踢马肚子跑到了齐业前头挡住齐业的路,蹙眉看着齐业,“我不想吃鱼,咱们还是去城中吧。”
比起在外头做些什么类似与互动的事,落竹只觉得是白费气力,还不如两人好好点了酒菜在厢房坐下,好好谈话。
没想到今儿落竹这么犟,齐业顿了一下,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一副迁就的模样道,“那……行吧。”
到了城中,落竹这次便不顾及齐业的意思了,就近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得上有排面的酒便进了去,要了一间厢房点了酒菜径直就往上走去,一路上就像是瞧不见齐业这个人。
齐业一脸无奈的跟着落竹匆忙的步子,在落竹进屋准备关门的时候一把后抵住落竹的手,苦笑道,“你这是打算一个人吃饭,让我自生自灭?”
刚才习惯的进屋关门,竟然忘记外头的齐业,落竹一时赧,吞吞吐吐应付着“我,忘了……”语罢就不再管齐业,撒了手就进了房,寻了一角落坐下。
厢房环境是不错的,薄帷软帐,墙角还摆了一方古琴。
不知怎的,忽而就想起曾在连岳的时候,那时和万俟郇在水临阁被齐业撞见还惹了那样大的笑话。那时的齐业是霸道的,气焰十足,不容辩驳,而也没有辩驳的资本。
今时不同往日,是不是真的就不再一直都是被动的地位了。
“昨日的事,你就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吗?”既然来都来了,话是要说清楚的,落竹盯着齐业,面清冷。
“心中所想,就那么做了,该说的想说的是昨日我同你说过了,如今没有什么想多说的,怕你厌烦!”齐业温声回道,在离落竹最近的凳子上坐下。
“万俟郇给我看过,你写给他的书信。”落竹平静道,“齐业,到底是我执念,还是你的执念,我们之间那么丁点儿分早就消耗殆尽了,你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表现什么深,真的。”
“那只是权宜之计。”齐业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心里膈应,如此也好,过往就此抵消,咱们都放下见,重新开始不好吗?”
“既然是重新开始,为什么要是你呢?”落竹歪着脑袋,甚是认真的模样。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是他?
齐业嗤笑一声,猛然站起子走到落竹跟前一把将落竹拽起来搂进怀中,埋首于落竹脖颈间,隔着服,在落竹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齐业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伴随着肩头隐隐的刺痛,落竹想推,却使不上劲。
“无赖!”落竹狠狠啐了一句。
过了好久,齐业才抬起头来,额头就那么抵着落竹的额角,空气中都流转着暧.昧的气息,“你别忘了,咱们总归做过夫妻,你想嫁给旁人,有人敢要吗?”
“如何不敢?”
“我的人,谁也抢不去!”齐业态度强。
落竹觉得可笑,狠狠瞪着齐业,“那便是常伴青灯古佛,一生顺意。”
“我,不,允!”齐业一字一顿。
“你以为你是谁,你……”
“我是你的夫!”
话音方落,那凉薄的触让落竹心尖一颤,所有的话都被吞噬,呆愣愣,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一次,齐业的动作很温,浅尝辄止,继续抵着落竹的脑袋,轻轻.息,“夏染,你是我的妻子,一直一直,只能是我的妻子。我们要相爱相亲,平安喜乐,一直一直在一起。”
这一次,不是柏落竹,不是萧清猗,是夏染,是谁啊,是夏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