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会使坏。”落竹嘟囔一句,不再理会齐业。
回到连岳已是流火七月。落竹不喜声张,可是份使然,这一回来代表的不只是他们二人和好,而是北丘和连岳又添新好,所以在齐府有办了一次盛大婚宴,不朝中大臣都来祝贺,独独宁安侯夫人称病不出,只有齐初一人来贺。
原本柏陈氏也想备礼过去,可还是被柏承拦下,纵然他已知道落竹份,可是外人不知晓,齐业如今算是续弦,他们的份去了总还是有些不大好的。
婚宴整日,落竹都戴着大红盖头,不曾有人见到这位“北丘公主”的真容,就是新婚夜的闹房也被齐业的人给制住了,一日过得算得上顺利。
春意和偃月对于后院又重新来了新的主人心存膈应,寻了理由不去近侍,夜里也就岳嬷嬷和落竹从北丘新带来几个宫人伺候。所以当春意和偃月因为埋怨嚼口舌被带来的宫人逮住教训的时候,落竹那一个苦笑不得。
“殿下莫要同那些人一般见识。”次日一早,岳嬷嬷替落竹梳妆,就温声劝。
齐业一早上朝去了,临走时就给落竹打包票今儿一定奉上辞呈,早日带过来逍遥日子。
“自然不会,们不过是对故主多有眷念,是好丫头。”落竹眼带笑意,等梳妆好了,落竹又拉着岳嬷嬷的手轻声道,“嬷嬷去将那两个丫头来我跟前吧,我也好见一见。”
“诶。”岳嬷嬷不觉不妥,应声就出去了。
逸林院仍旧跟离开时一般,曾住的主屋摆设也不曾变的,齐业有心,那两个丫头也时常打扫吧。
不多时,落竹正在用着早膳,就听见外面错乱的脚步声,便停了筷子。
“进来吧。”岳嬷嬷见着踌躇不前有些拘谨的两个人唤了一声,们家殿下又不是什么洪水猛。
二人始终低垂着脑袋,小心翼翼地走到屋,“奴婢见过殿下。”们怎么也是逸林院的大丫鬟,早间才被人训了话心中不好,又突然被来,心里想着定然是这位北丘公主要给们下马威的。
“嬷嬷先带其他人下去吧,我单独同们说会儿话。”落竹仍旧侧着子对着们,对岳嬷嬷吩咐一句。
岳嬷嬷应是,就招手领了那些屋里伺候的宫人下去了。
“你们起来回话吧。”落竹瞧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二人,一阵暖流就在心中漾开,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啊。
“是。”二人真正到了“敌人”面前顿时怂了,应声就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什么名字?”落竹憋着笑继续问道。
偃月盯着落竹的摆,上面绣的是华丽的牡丹,一时又想起若是夫人定然不会穿这么艳俗的裳。可是一抬眼,正对上那人的脸,偃月怔住了,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好一会儿也不知怎的一把握住了春意的胳膊,口中哆嗦,“你……你……”
春意被偃月吓着了,也抬起头来,对上落竹含笑的眸子,眼眶骤然就红了,子瘫软“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张了又合,还是害怕,害怕眼前的人真的只是和夫人长得像的北丘公主殿下。
“怎么了,不识得你们的夫人了?”落竹也红了眼,扯出一抹笑,忙站起子将春意一把从地上拉起来,又搂住二人,“傻丫头,真是两个傻丫头啊,我回来了。”
“夫……夫人……真的是你吗?”偃月一时没忍住,伏在落竹肩上声音哽咽,泪水啪啪往下流个不停,昨天还骂将军不念旧呢,还咒了那个北丘公主呢,就刚刚,刚刚还说北丘公主艳俗。呸呸呸,真是蠢死了,怎么就没想到真的是们夫人,们夫人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怎么可能会死,夫人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傻丫头,自然是我,让你们苦了。”落竹拍着偃月的背,一时苦笑不已,这丫头真是一激动就呆头呆脑的,的裳都被给哭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