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嬷嬷 这么一提,落竹倒是想起来了,当时齐婼有孕好像齐老夫人也提过让齐婼主动提出找人侍奉苏长义,不过后来没等齐婼说出口,苏夫人就先把苏长义好好教训了一番,后来也就不了了之。如今想来,纵然怀齐家子嗣,齐老夫人的心若真要趁着这个机会给齐业塞人……
“不许找。”落竹心中气愤,赌气似的对着岳嬷嬷道,“你去将他来,我有话单独同他讲!”
“夫人,这事儿……”岳嬷嬷有些迟疑,这规矩早就是不文的,纵然夫妻二人再恩爱,也得有一二妾室帮着侍奉家主。
“这事儿嬷嬷莫要提,只管去他来。”落竹又出声催促。
岳嬷嬷没法子,也就福出去了。春意和偃月都觉得方才岳嬷嬷的话实在是胳膊肘往外拐,脸上隐隐带着忧郁,若是侯爷也有这个心思怎么办,们夫人可正遭着罪呢!
没一会儿齐业就回来了,脸上带着难以言述的笑意,招手就让偃月和春意都退了下去,走去床沿坐在落竹边,笑着搂住落竹的子。
“看来夫人还算有点儿良心。”
“松开。”落竹声音冷淡,唬的齐业一愣,无辜道,“怎么了?”
落竹干脆自己解开齐业的手,打量着齐业,“婼儿怀孕的时候母亲曾敲打过,子不便,不能伺候夫君,该寻个人替照顾。”
齐业想了想点头,“倒是说过。”
“那如今,我有孕了呢?”
“你担心这些莫须有的做什么?”齐业低笑,又没皮没脸地搂住落竹,“夫人且放心,为夫自然不会让旁人伺候。”
“那母亲那儿呢?”
“母亲怎么了?”
“婼儿是母亲儿,母亲尚且能对婼儿说那些,到了我这儿不知隔了多,母亲自然偏心你。”
“这你就不懂了。”齐业低声缱绻,“母亲提点婼儿是显得咱们齐家儿不是小气之人,最后苏夫人还不是没允,双方面子都保住了。到你这儿,都是自家人,母亲自然要好好心疼自己的儿媳妇。”
“那岂不是显得我刻薄了?”落竹反问。
齐业俯首盯着落竹,眉梢轻挑,“难道不是吗?”
“你……”落竹仰着脑袋恨恨瞪着齐业,“那侯爷今儿可得好好记住了,妾心眼儿特别小,眼睛里更是容不得沙子,侯爷曾说过的话许过的诺妾可都早早在心里刻下了。所以府上要是出现第二个主子,我定能你悔不当初。”
“夫人如此威,为夫只怕没有退路,不得不从了!”
“知道就好!”
……
因为落竹突然有孕,齐老夫人几番思量终是放心不下,也就收拾东西往禹州赶。那镇南候府才收拾好,齐老夫人后脚就到了,还专程从宫里带了医过来,说是宣帝恩赐,特地遣来服侍落竹的。
如齐业所言,齐老夫人对落竹也格外关心,不仅免了落竹晨昏定省,还总到这儿来看,一直都未提起过什么在齐业边安排侍妾的事,落竹才算是放下心来。
禹州是块好地方,水墨江南尽在眼前,所到之就是一副画。又因临近襄江,正好这几日邢卓在这附近奔走,就特地来侯府拜见,一见落竹几乎喜极而泣,无论落竹怎么拦都坚持着在地上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才肯起来。
既然来了,邢卓又提起织锦阁和益生堂的事,近来两家生意都是蒸蒸日上,邢卓自个儿揣在手里也从来是心不安的,如今夫人回来,他总想着早日权。
一来二去,落竹也深觉得齐业卸去军务就在禹州逍遥日子久了也会有些乏味,而且侯府每日开销也大,看那些吏家,哪家没有庄田铺子,他们在禹州基未稳,的这些产业也的确能解急的。
不过,落竹只接了益生堂的产业,织锦阁后来都是邢卓一手打理起来的,他跟了这么多年,为做了不事,织锦阁是该给他们的。
邢卓走后,落竹又想着要不再开一家酒,禹州这样的诗画之地,开一家别一格的酒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