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和现在,想要的,从来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没有那么多冷嘲热讽,没有那么多复杂关系。
寻一青山绿水,建小桥人家,听流水潺潺,多好。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挣脱这个是非之地?
落竹如何能知道,自来到这个世界伊始,就注定要卷这权势纷争,挣脱不开了。
齐业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落竹仍旧呆呆的着无边天际,影多有萧瑟。
那晚在屋顶之上,也曾这般落寞过,或许,眼前这个人,也曾有过不可言述的过去。只是,是关于谁的?
“既然你如此心爱这枚骨哨,便还给你吧。”齐业走到落竹旁,随着落竹的目看着远方,手已把那枚骨哨递到落竹眼前,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僵。
落竹回过神来,接过那枚骨哨,轻笑一声,“既然是小时候的玩意儿,便不该戴在上了,寻着时日便扔了吧!”
齐业也不多语,只道,“晚饭还没布好,不如去屋顶,好好赏一番落日红霞。”
“好啊。”
……
没两日便是封后大典,举国欢庆,皇上大赦天下,万国使臣来贺,一派繁盛景象。
正好封后大典之后月余,又赶上太后娘娘五十大寿,所以朝廷便将各国使臣们都安排在驿馆之中,以便在月余后,共赏盛宴。
这些时日府中也有很多事需要安排忙活,落竹好不容易寻了空子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呢,春意又急匆匆的跑进院里,“夫人,咱们柏府来人了。”
柏家来人了?落竹从软榻上坐起子,方才躺着就要昏昏睡,这会儿还有些迷糊。
“可有说是什么事?”落竹理了理裳,由着春意和偃月扶着往院外走。
“说是夫人让送了椰桂花糕来,往年夫人的确都会做的,夫人你以前可爱吃了。许是夫人今年刚好做了,又惦念着夫人你,便遣人送过来了。”
春意一一道来,落竹也明了的点点头,还是母亲最记挂。
到了前厅,一个嬷嬷打扮的人正候在厅中,落竹一眼便认出来,是母亲旁的林嬷嬷。
“嬷嬷。”落竹迎上去,一看到林嬷嬷便觉亲切,许是真有些日子没回柏府了。
“哟,夫人来了。”林嬷嬷一转看到落竹,心里很是欢喜,赶行了一个礼,眼中竟开始泛了泪。
落竹几步走上去扶住林嬷嬷的子,扶着林嬷嬷在椅子上坐下。
“母亲可是又做了什么好吃的给我,怎么好劳烦嬷嬷跑一趟,知会一声,我便让偃月去取了。”落竹坐在上座,和林嬷嬷唠起话来。
林嬷嬷神有些不自然,轻笑着掩去眼中的深意,“夫人这是什么话,我们夫人惦念夫人,顺带着这个机会让老奴来看看夫人过得好不好,如今见夫人面红润,没瘦着,也就安心了。”
“我就知道母亲最是疼我,快,把糕点拿来我看看,我都等不及了,许久未吃着母亲做的东西了。”落竹赶招招手让春意去拿食盒,也只有在柏家人面前才能这般展现出无虑的样子。
“诶,”林嬷嬷笑着应下,把食盒递给春意,“夫人留着回屋里慢慢吃吧,以后有什么想吃的,只管差人回去知会一声,老奴给夫人送过来。”
落竹接过食盒连忙打开看了一眼,表层晶莹剔,是父亲差人专门从南边运过来的椰子,看着就有食。不过落竹还是把食盒关了,毕竟这会儿吃的确有些失大雅。
只是落竹并没有看到,方才落竹打开适合那一刹那,林嬷嬷眼中的焦灼和不忍。
“既如此,时候也不早了,那老奴就不叨扰夫人了,先告辞了。”林嬷嬷扯出一抹笑,已然站起了子。
“这么快就要走?”落竹也跟着站起子,不忘问上一句,“父亲母亲近来可好?”
“夫人放心,咱们老爷和夫人近来好着呢,夫人只管自个儿在将军府好好照顾自己,老爷和夫人也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