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竹拿起那羊皮卷,仔细看着,眉头一点点皱起,“这是,北丘的地图?”
当今之世的局势,连岳、西郢、北丘三个大国国力最为强盛,三足鼎立,其余周边小国则都是依附三国而存,三国之间多年来相互制衡,倒也平安无事。
“没错,”柏陈氏点点头,“竹儿,母亲是北丘的人,当初你父亲之所以能够进京,也是北丘背后的势力推动。”
“呵,”落竹轻笑一声,反问道,“所以,母亲是北丘的细作?”
那么那个芷烟也是北丘安排在连岳的人了,近年来北丘和其余两国之间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有十几年前那场夺嫡之战较为激烈,最后以北丘二皇子萧青晔登上帝位告终。
听闻与萧青晔争斗最为激烈的五皇子萧青墨被处以极刑,而不久后与那五皇子一母同胞的北丘十公主莫名失踪,又有人说是在宫中染病而死,所谓云云,不是真假。
既然沉寂了这么久,为何在这个关头又要来挑起事端?
“竹儿,母亲本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只希望你能嫁得一个普通人家,平平淡淡的度过一辈子便好,可是奈何最后你却是嫁到将军府,齐将军和圣上关系匪浅,母亲,也是无奈之举。”柏陈氏双手紧握,倍感自责,这么多年的母女之情,她心中无论如何都是不忍的。
“那父亲也是不知道的?”落竹何许聪慧,也是明白了其中纠葛。
沉寂了这么多年,怕是母亲自己也认为自己是一枚弃子了,只是没想到这会儿那些人又突然想起来,趁着连岳才与西郢打过一战,正是休养兵力之时,想弄出点儿什么幺蛾子吧。
许是怕落竹心中有负担,柏陈氏一把握住落竹的手,语似安慰,“竹儿,你莫担心,他们不会让你做什么危险的事的,也不会伤害你的。”
“母亲放心,女儿明白。”落竹朝柏陈氏安慰笑笑,反握住柏陈氏的手。
柏陈氏也朝落竹点点头,“对了,这枚血玉你且带在身上吧,以前母亲特意替你找大师开过光,愿是能保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