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显祖的《牡丹亭》中记:不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也有诗句说什么:玲珑骰子安红豆,骨相思君知否。
古人谈到相思,都有种绵绵意在里面。
此刻薛思思蹲在病房外的小角落里,用手捂住脸,整个掌心都是湿润的,泪水就这样从指间渗出来。这个时候左天凌不会知道是多么的孤独,孤独地承着这样的可能失去他的悲哀和畏惧。
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这就是相思啊!所谓相思,就是这样一种药,只有柳家才会有的药,也是“疯子”告诉的,柳家人才知道的。
骨也不知,无无味,这便是柳家的相思。
再也不会有一个人,会比天凌更在意你了。JAN这么说的时候,一瞬间相信了这句话。
的确,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一个人,如他一般地在意,如他一般地对周到,如他一般照顾,如他一般对好了......即使知道这是假的,但也不会有人能为做到这样了。
何钊终于还是来到了兰市,当他出现在第二人民医院的6VIP病房的时候,吴嫂简直怀疑了自己的眼睛,何钊只淡淡地看了一眼,说,“我要见天凌。”算起年龄,吴嫂算是何钊的同龄人,但因为是左家的老人,而何左两家是隔了何芊芊一条人命的,所以吴嫂见到何钊,多有些歉疚和愧对。
吴嫂立刻就带何钊去了左天凌的病房。左天凌正一边咳嗽一边看着合同,看到何钊来,也没有多大的绪起伏,只是喊了声“外祖父。”
“回海宁吧,天凌,我会为你找最好的医生。”何钊开口,“你一定还会体健康的。”
“谢谢外祖父。”左天凌连头都没有抬,只是将手上的合同翻了一页,“天凌心领了。”
“等你体好了,你还是可以回到兰市。还是可以跟薛思思在一起.....天凌,别跟我怄气,你知道的,我不会害你的。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将薛思思带到海宁,可以由来照顾你。”
“是啊!思思的确可以去海宁。但每天又不晓得有多个‘红知己’会出现,将走......外祖父,一定要这样吗?思思是您的外孙媳妇,请您对好些,公平一些。”
“而且,外祖父最近也很忙吧?既然这样,何必浪费时间特地到这里来看天凌呢?天凌体很好,不需要您担心。”
“天凌,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什么。”何钊叹息。
“那就请你不要离间我和薛思思。我只有了。”左天凌说这句话的时候带了几分郑重,仿佛是恳求。何钊有些意外。
“天凌,我没有想要像你说的那样非要拆散你们。你喜欢薛思思,那就喜欢到你不喜欢为止。我不会阻止你。”
左天凌没有回他的话,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JAN赶打圆场,“老爷子,您老人家就不用担心boss了,左氏还需要您帮忙撑下去呢!您放心,他心里有薛思思,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
“不要跟我提!当初要不是天凌任,非要跟在一起,怎么会出现如今这样的况!现在整天坐在床上,左氏就算好好的,又有什么用。”
“你只会将责任全部推给思思。思思只是一个孩子,担不起外祖父给的这么大的罪名!天凌就算现在已死了,那也不关薛思思的事,当然,更与外祖父无关,要怪就怪天凌命不好。”
“关于左氏,外祖父想要就拿走,母亲的本意也是让外祖父照看左氏,至于左氏能营到哪一步,端看外祖父的心意好了。”
“外祖父不必要再来看我,权当天凌已死了吧!”左天凌说完了,何钊气的站起,恨不得一掌打到他脸上去,但终究没能动手,因为,薛思思及时出现在门外。
何钊看着薛思思的面容时着实惊了,面前的这张脸,跟柳青青竟然有九分相似。倒也有几分祸国殃民,颠倒众生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