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您知道要为柳家人需要付出的代价啊!您果然,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瞒着我!”薛思思的表依旧平静,仿佛薛丁激动的绪本不能染到一般,“是啊,对您来说,我无足轻重,既比不上薛七七能够做得好,让众人夸赞,更是不甘心做您手中听话的棋子,时时刻刻想要反抗您,您如今对我这样的态度,也是我自找的。”
“但是,为什么要以天凌的生命作代价。为什么偏偏要对他下手。他是左天凌啊!如果不是因为‘相思’,他该高高在上指点江山,他该有更完的人生,有更大的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带着遗憾,连病床都下不了。
说到哽咽了,薛思思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您不是说过吗?您欣赏天凌,您说过,像他这样能创造奇迹的人,本就是一个奇迹......您曾这样看重他,怎么能对他这么残忍呢!说到底,您对我也是一如既往地狠心。就像当初薛七七将我关在地的小屋里的时候,您也是像现在这样冷眼旁观。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动你。”
“思思。”薛丁眸中现出一丝不忍,似乎在克制,终于忍不住澄清,“不是我。左天凌会中了‘相思’,本与我无关。”
“你推脱地真好。”薛思思走近他,直视他的眼睛,像在判断他是不是在说谎,但薛丁目中一片坦然,连半点说谎的痕迹都没有。
薛思思回过,忽略心底的判断接着说,“可是你瞒不了我,若你不是做这件事的人,为何如此笃定,天凌中的就是‘相思’呢?”
若薛丁没有骗,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要去恨谁。
“因为,你向我形容过左天凌的症状,更因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相思’,因我自己也有过这样的症状......思思,我也曾中过‘相思’。”
“那如果不是你……会是谁?”薛思思接着问。
“思思。我不知道是谁。但这件事,跟柳家脱不了关系。你想想,为什么知道你在乎左天凌,柳家的人还要对他下‘相思’呢?不过是借此…….”
“不要说了。”薛思思抓着头发退后两步,“你不必再解释了,那天早上到了薛家,才会中的‘相思’,这件事不会跟你毫无关联......我自然会通过自己的方法知道,‘相思’是什么,还有,如何解‘相思’。”
薛思思看了薛丁一眼,“其实,我该谢您不是吗?如果不是您,我也不会知道,‘相思’这种诡异邪门的东西,竟然真的有解法。只要有解,我就可以放心了。”
就可以知道,那人,并没有骗我。
薛丁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掌中的生命线若隐若现,似有似无。
要他怎么告诉,‘相思’有解……更无解呢?
“思思。有的时候,其实不必要什么事都靠眼睛去看。试着用心去,或许就能明白,这世界上的很多事,都并不是只有一种解法。”薛丁试图劝服。
“为柳家人,是一件明知不可为便该尽量不为的事。思思,我绝不会害你。我不能对你说得更多,只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牵扯更多……思思,我真的只愿意你普普通通的活着,有的时候,又怎么知道,平凡就不是一种福分呢?做了柳家的继承人,你只会变得更加痛苦,更加不由己。”
“既然想让我普普通通地活,为什么让我嫁给左天凌,既然让我嫁给左天凌,又为什么要让他到这样的罪?父亲,你记着,不是我不想平平凡凡、普普通通,是你......”薛思思目冰冷地看着薛丁,“是你从不肯放过我。如果我选择了柳家真的是一个错误,那也是你的罪过。”
“思思。你说过你要见你母亲吧?”薛丁在后低喊,“我已答应了天凌年后就可以让他带你去见!你可知晓,等你真正了柳家人,什么都必须放下。到时候,你心心念念要见的母亲就会此生都不会有机会见到......记住你嫁给左天凌的初衷!难道为了一个左天凌,你就可以把所有的东西都舍弃吗?可就算你真的为他舍弃再多,又能怎样呢?你终究连他都要舍弃......到时候,思思你想过没有,你能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