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衡鉴定,JAN只是皮伤,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伤那样还能跟薛思思面不改地谈笑风生了,薛思思听了这个检查结果的时候因为喜出外,思维有些迟钝,动作先一步拉住许衡,“要不要再检查一下,JAN说他有,判断得出来,断了三肋骨呢!”
“他有?他有什么?你听他胡说呢,JACK要是真想打他,只怕他现在都不能完整地躺在这里了。现在这个状况,我看得出来,JACK已手下留了。”
薛思思想了想刚才看到JACK那毫不犹豫地动手速度,怎样也不能相信他是手下留了。那明显是见面分外眼红的仇人嘛......左天凌依旧睡着,他的脸一天一天地瘦削下去,薛思思的手指触到他的眼角,却恨不得现在躺在床上的是。
“天凌一直睡着吗?”薛思思问着,握着他的手,指尖都是冰凉的,明明空调温度已调得这样高了,为什么他的手,还是这么冷呢。
“他醒了几次,但睡着的时间更多。JAN说过,今天你们去薛家,你是想问你父亲一些事。有什么收获吗?”
“天凌的事跟薛丁没有关系,但他说,他也曾跟天凌有过一样的症状......许衡,我不想瞒你,但天凌的体会这样,恐怕跟柳家有关系。”
“是‘相思’吗?”许衡问道。
“JAN果然都说了......可惜,除了‘相思’的存在,除了‘相思’的名字,我也不能知道更多的信息了。”薛思思看着左天凌,“他现在看起来好安静啊,其实他平常就是一个安静的人,没有必要更安静了的。如果他现在能起陪我说说话就好了。”
“你也不需要太担心了,天凌不会希你这么担心他的。”
“我知道。”薛思思回答,“我知道他很多时候不希我替他心太多。因为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好。”
所以,左天凌,求求你醒过来吧。
“薛思思。”许衡的名字,不知怎的,从薛家回来,薛思思整个人就很不对劲,好像比之前更加担心左天凌的病,对天凌,也比之前还要温。
“你到薛家去,似乎变得跟之前不怎么一样了。”许衡叹。
“许衡,我只是知道,我真的不能失去他。”薛思思静静地说着,“就是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而已。现在他躺在这里,我竟然本没有办法帮到他。”
许衡一时间愣在原地,他不知道怎样劝说薛思思放宽心,实际上左天凌的况确实更糟了一些。
“你还是先去隔壁吧,JAN那么重的伤,你不去看看他,他恐怕就没什么安全。天凌有什么况我会第一时间你的。”薛思思看着面前男人的睡,“从今天开始,我决定挪到天凌旁边的床上睡。”
“但是你自己本体也不是很好,睡在这里不舒服的......天凌醒过来发现你睡陪护床,会很不高兴的。”许衡咋舌,原本薛思思将隔壁的病房让给JAN睡,是为了方便自己来来回回地看着两个病人,他也就欣然接了,但没想到薛思思要直接要搬到天凌的病房里睡。
“如果不让我睡在这里,我不知道医院里还有别的地方可以让我睡得踏实了。”薛思思凝视着左天凌的睡,“他不会不高兴的。他从来没有对我不高兴过。”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这样依赖他。
明明他睡着,但只要看到他在,心仿佛就是安定的。
左天凌,如果你现在醒过来,或许你可以体会到我现在的心吧......只要看着你,我就觉得自己拥有了巨大的幸福。
许衡还想说什么,薛思思祈求,“就这样决定了,好吗?”
看着薛思思,“不好”两个字哽在间,怎样也吐不出来。
许衡关上病房门就到了隔壁。薛思思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有病床正对面的钟表上指针“滴答”、“滴答”跑动的声音,昭示着时一直流动不曾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