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思。你猜的很对,你是真的很聪明。”JAN赞叹,“可你明明什么都明白,像你这样通达的人,为什么还忍心那样伤害天凌呢?你不喜欢他吗?如果你不喜欢他,那一天何老爷子说要让你离开,你就应该一口应下,不是吗?”
薛思思不知道怎样答他的话。难道要说自己会这样,只是因为,自卑吗?时时刻刻到左天凌的优秀,时时刻刻察觉自己和左天凌的差距,便又时时刻刻问自己:薛思思,你何德何能?
总是用恶意去揣他的用心,很快,有人对自己说,他是有目的的,便也相信,就连薛七七.....竟然相信薛七七那个人多过于左天凌。
好在,已尝试着去信他,就像之前不久,神人说,左天凌其实并没有像看到的这样严重,之所以隐瞒隐瞒所有人,装作病重的样子,只是为了,逃脱何钊的控制,要左氏为他一个人的左氏。
心里不是完全没有疑虑,只是,决心信他......薛思思,只要决定信一个人,就会赌上所有的一切,毫无保留,全力以赴,不遗余力。
“难道,对你来说,薛丁应承你的,就那么重要吗?”JAN问道。
薛思思睁大眼睛,“原来你知道。”但想想,JAN和左天凌是志同道合的伙伴,那么,他知道,也没那么奇怪的吧。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很早就不是因为薛丁了。”薛思思平静地回答他。
是啊,也是JAN提醒,才想起当初薛丁应承,说只要嫁给左天凌,他就可以带去见母亲。可这么长时间的相,竟连初衷都忘记了。
上次到徐家跟薛丁还提到他答应自己的这件事,可那时候,其实提起这桩事,本意只是为了提醒薛丁,他答应自己的事没有做到,从而,让他对左天凌的况直言相告。
从什么时候起,左天凌对自己而言,已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了呢,薛思思不知道。
如果是之前的薛思思,听到JAN这样的问话,一定会点头,一定觉得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可以掩饰自己真心的借口,坦然承认说“是的,就是为了去见我母亲,我才嫁给他。”。可现在,竟连这样的话都说不出口。
面对自己的心,负气也好,逃避也好,连半句与他相关的残忍的话也说不出来。
“JAN。”薛思思正视他的眼睛,“你知道吗?我喜欢他,是真心的。”
薛思思的眼睛是亮的,JAN知道没有说谎,有这样明澈,毫不躲闪的眼神,薛思思是真诚的。
去江南的班车是在下午七点钟出发,JAN坐在车上,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他看着自己干瘪的包裹,还有苏简放在他包里的干粮,面包、榛果、巧克力什么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脑儿地全部放在他的包里面了,盛难却,却也注定了他要带着必须要去“无尘大师”那边三顾四顾茅庐的重要使命出发了。
周围都是陌生的人,因为他是外国人的原因,车上的小孩子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离他最近的是一个小男孩,胆子也略大一些,出胖乎乎的小手扯了扯他的西装外套,“叔叔,你就是大人们说的那种‘洋人’吗?”
JAN眉头皱起,“洋人”这种称呼是他不喜欢的,让他很轻易地想到历史上出现频率很高的一句话,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区分开来的觉。但由于对方是小孩子,他也不会狭隘到要跟小孩子去计较,只是站起,想要到车后的洗手间去洗把脸。
旁边的中年人可能是他母亲,察觉到他的心不怎么好,又看着他起,可能是怕自己会对小孩子动手,立刻走出来,当着他的面呵斥了小男孩一句,就开始向他道歉:“这位先生,很抱歉,是我们家的宝宝太失礼了。”可能担心他不能听懂中文,所以,边说话边做着手势,最后向他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