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待在你该待的地方吧。毕竟外界而言,你应是一个死人了。你总是出没在这个医院里,一旦左天凌察觉,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会觉得困扰吧?”
“我知道了。”柳青青回答。
柳青青的脚因为刚才的事有些软,幸好周柏及时扶住,神人看着他们两人一起离开了。
门开启又关上,屋短暂的明闪过又恢复黑暗。神人扯下面放在桌上,好让僵的脸气。其实这样故弄玄虚非他所愿,可是,似乎就想要疯他,要他在这样黑暗的环境里还要带上这压抑的面,以防万一。
脸是绝对不能在柳家继承人出现之前给其他任何外人看的,这是柳家从第二代开始流传下来的奇葩规定,这几天他见得人多了些,面也就带得勤了些,有的时候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这张脸的时候,都有一种陌生的觉。
椅子后面的墙壁慢慢像左右两侧移开,竟然是里面还有一个二十几个平方的小房间,老者走了进来。
“你都听到了吧?”神人开口,已是一个年轻至极的声音,此刻他仰躺在椅子上,语气颇为无所谓地问。
老者打开灯,看了看神人的脸,“最近似乎来找你的人渐渐多了,既然这样,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前薛思思既然愿意来找你,你又不肯花言巧语地留住。竟然还让在没有打算为柳家继承人的时候不许来找你。那样,你还有什么办法影响做决定啊?如果再没有办法让为继承人,又不对做点什么......你知道后果是什么的吧?”
“是啊。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再过下去,恐怕我还真的会疯掉。那时候再多说两句,说不定真的会留下......”年轻人的声音似乎真能听出几分懊悔来。
“哦?你听起来有些遗憾.......你是后悔了吗?”老者问道。
“我后悔什么?直接让左天凌的‘相思’再重一点,说不定,他就一命呜呼了,到时候,薛思思那里,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神的话听起来有几分赌气的味道,又带了许多烦躁,“像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还真是麻烦呢!”
老者听到他的话,颇为无奈,“是啊,你是最会放狠话的。那时候是谁说的,只要我能放他出去一遭,他就能将这一任的继承人杀掉的?你这个人,什么时候能改改你那个脾气。口是心非!”
神人沉默,半晌之后,他终于开口,“你知道吗?真的只差一点点,就死在了我的手上了。”起初是眼睑低垂,后来说到“死”这个字的时候,男人的眼睛里折出异样的彩,“但是就差了一步,我就忽然改变想法了,觉得或许可以让活着。”
“活着,你觉得有什么趣味吗?”老者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好奇,“你之前并不是一个有好奇心的人。好奇心是很危险的,它会为你爱上一个人的第一步。”
“不必耸人听闻。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况且,与其说我对薛思思好奇,还不如说,我是对左天凌这个人很喜欢。他实在是一个,很合我胃口的对手。”。即使他在暗,左天凌在明,可他分明到,他们是旗鼓相当的。他实在很好奇薛思思为什么可以被这样的男人爱上。
“老头,你说,在薛思思心里,我跟左天凌,谁更强些?”
“薛思思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在我心里,比武艺,可能你能略胜一筹,比谋略,可能你就稍逊一些了。所以,你要比什么呢?”老者问着。
“我懂你的意思。一个将左氏扶到如今国际上都此等地位的,并且在区区这几年间,还有人故意制造麻烦,不省心的何老爷子的掣肘下,忧未解,外患不除的况下,也只有左天凌能担此大任,装聋作哑地创得了如此奇迹。”
老者点点头,微笑,“话虽如此,你也不差。能让柳氏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暗自发展地风生水起,众人都以为柳家早已分崩离析,却不知道,分崩离析的是柳氏,但现在,诸多地方,特别是兰市,早已无不柳氏了。这也是惊天伟业。你相信吗?我一直在等待,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等待着有一天能知道,一旦深沉在水底的龙决心跃出水面,那么,这个世界是怎样为它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