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关心柳氏怎样,说到底,你也好,我也好,都只是棋子罢了。”年轻的声音听得出明显的无所谓,老者看着这个被柳氏部,长老会中被称之为“天才”的男人,不由得心里叹息:这个男人无论在哪里,都堪当大任。虽然说柳氏的守护者不问前事,只要一旦被选中,连灵魂都是属于左氏的,但老者心里觉得,这样的制度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公平,如同生生地将一只原本可以翱翔天际的鹰捆绑在平原的草地上。何况,作为柳氏目前为止,前无古人第一优秀的守护者,偏偏长老会给他选择了薛思思那样的人做继承人。
就算是他,也深深为眼前的男人屈,所以,当时他才决心隐瞒他出去暗杀薛思思的事,毕竟只要选中的继承人死了,守护者也只是接着等待下一个继承人出现就好了,下一个,总不会比现在这个更差些吧。
“你之前说过,绝不接我的安排,现在,你的想法改变了吗?我看你刚才对柳青青的态度,似乎跟之前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手我的事。就算是你,也不能置喙。”
“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跟长不大似的。不要将喜欢或是不喜欢总是放在脸上。你要学着去别人的想法,去分析别人的打算。而且,我无意置喙你的事,只是要提醒你,当断不断,反其乱。”老者谆谆教诲。
“哦.....哦......也许你说的对,但我真没有那个时间管别人的想法。本自己就已很忙的了。”年轻人敷衍地回着。
“等到继承人确定,你就可以不用这些奇怪的变声跟人流了。到时候,你就是正儿八的守护者了。”
“不是已确定了吗?”此时神人的声音已听得出三分慵懒,“现在,只是在等做选择而已。”
“你应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吧,难道,你真的要让薛思思坐上柳家继承人的位置吗?”本来以为他三番两次地放薛思思回去,是早就打算让薛思思在某一天消失的,但现在男人这样的态度,竟是在等待薛思思为真正的继承人......判断出这一点,老者语气中的惊讶格外突兀。
“如果我说,我就是这么想的呢?”那人依旧无所谓的态度,“难道你不觉得,比起左天凌,其实我是更加适合薛思思的人吗?”
“老头,为长老会的一员,你这样放水可是很不厚道的哦,薛思思可是你们长老会选出来的人啊!你应该劝我接命运,就跟在一起吧,之类的吧?怎么到最后出尔反尔的,反而是你们自己呢?”
老者叹了一口气,“只是觉得,你实在是可惜了。他们那些老顽固当然是说些什么,那薛思思是柳家嫡系,缘在那里........自然要由做第一继承人,才对得起柳家先祖什么的。要我说,他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倒不十分看重那些虚的东西,既然守护者的任务是一生守护柳氏继承人,咱们家族那么大,那也该给你安排一个合你心意的呀,要不然,凭什么让你为柳家出生死呢?对吧?”
老者这一番话说得在在理,最重要的是,其中也带了明显义愤填膺的味道,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看着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有些意外,“老头,我说出来你都不相信,你比我亲爷爷都要亲上三分,那老头子油盐不进,知道我被选上做柳家守护者的时候,乐不可支,好几天没能睡得着,顾着在家里手舞足蹈了。我说我不去,老爷子可有意思了,还在家里绝食了几天,害的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肖子。”
“后来呢,一个家里当然不能出现两个不肖子,我那个老爹,在罚我跪了两天祠堂之后,就以退为进说要我去给老头子道歉,只要我去‘骗’老爷子,说我愿意做守护者,就给我争取,让我摆脱‘守护者’的份。我那时候已饿了好几天了,毕竟跟老爷子一起绝食的,眼冒金星的况下,一时意志不坚定就去按老爹说的做了........结果被骗的是我,那时候长老会的人都在客厅隔壁的房间里,听到我说的话了之后,就都满意而归了,隔天,我就被捆进了这里........你说,我像不像那种被拐卖的,做人家养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