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谦看了看表,“都已下午三点半了啊!我是时候可以回去了.......左天凌,希在我的婚礼上,你能及时带着思思一起来。”说着,从带着的包包里取出一张红绘有致花纹的请柬,“你们,是我第一个邀请的客人。”
“就算看到这个,恐怕也不会觉得欢喜。”左天凌接过请柬,“还真是遗憾呢!”不知道是说徐谦的这桩婚事,还是说徐谦送请柬的用心。
“那都不重要了。”徐谦说得风淡云轻,心里默想:左天凌,你一定要将找回来啊!
“在冰海笕桥,对吧?”徐谦忽然问。
“嗯。”左天凌点头,知道他说的是薛思思的下落。
“去带回来吧。左天凌,只有你,才能带回来。”徐谦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左天凌久久不语,JAN有些踌躇,“天凌,你说,他难道是过来跟你说,他打算放弃薛思思的吗?”
放弃?从认识徐谦开始,他就知道徐谦不是那种会轻易说放弃的人。左天凌皱着眉,似乎也试图回忆徐谦刚才说的那些话,从而推断徐谦的真实用意。
“JAN,你不会觉得,他的放弃,太早了些吗?”左天凌轻声说着结论,“好像只是在为了放弃而放弃呢!”
“的确是。”JAN认同左天凌的话,“他从刚才就一直在给你理由,给你相信他会离开薛思思的理由。他甚至不在乎他的理由能不能说服你。天凌,徐谦不简单,但是,他应该也了解你,应该知道你不是那样会轻易上当的人。”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总之他愿意离思思远一些,那对我而言,总不可能是件坏事吧?”左天凌说,“他有一句话说的很对。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将思思找回来。如果真的为柳家继承人,也的确只有我,才能将带回来。”
“天凌。你这句话说的不对。”JAN深深地看了左天凌一眼,“你应该说,如果你都没有办法将带回来,那么,就没有人可以将带回来了。”
“这两句话有什么差别吗?”左天凌挑眉,“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去将带回来的人。”
“当然有差别。”JAN冷静地说下去,“最大的区别在于,前者是说你一定能将带回来,且这件事只能由你去做,而后者,则是说,你可以去带回来,但结果却有两个,可能你就将带回来了,可能,就连你也做不到。”
左天凌正想说什么,JAN却迅速且焦急地打断他接着说下去,“天凌,我没有想要泼你冷水的意思,但是,一件事如果明明知道做起来风险极大,甚至都不值得,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呢?不妨就先养蓄锐,看看最后能否会有转机,有的时候,静待时机也格外重要,不是吗?”
左天凌这次是沉默了,JAN也沉默,其实他知道,左天凌不会采纳他的想法,毕竟他是那样执着的男人,刚才徐谦过来说他早就知道如何克制“相思”作用的方法时,他其实一点都不怀疑,天凌的睿智,是世界上最锐的武,就像能预先知道自己去了海宁甚至且及时派出银面出手帮他一样,做事一丝不苟,滴水不,理当就是左天凌。
可旁的人只会求赢,唯有他,本不在乎赢与输。从头到尾,他在意的只有那个人而已。
只有薛思思,可以让左天凌在痛的时候,依旧欢喜。
“我要去一趟清河湾。”左天凌说。
JAN的心有些复杂,不知道是为他没有采纳自己的建议失落,还是为他依旧故我而庆幸,到底对于薛思思,他似乎也觉得并不像老丁说的那样无,虽然比起薛思思,他跟老丁相的时间更长,但很显然在这件事上,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多过老丁的“一面之词”。
他宁可相信徐谦说的那些话。相信是因为天凌的“相思”之疾越来越重,才会回去做柳家继承人,相信是真心喜欢天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