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思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到的左家别墅。只是别墅还是当初的别墅,人也是当初的人,红姨看到的时候,如同躲避瘟疫般离得远远的,老张见到来了,没有问候,接着在负责花园里的洒扫工作,仿佛没有看到一样......总之,整个左氏别墅里,出几分不祥。
薛思思跑进客厅,就看到吴嫂正在安排下人打理屋子,吴嫂看到,十分勉强地扯着面皮在笑。
“吴嫂。”薛思思想到自己在柳青青住听到的消息,红着眼睛问道,“他去哪里了?”吴嫂却没有回答,只是子微微侧到旁边去,旁边的黑牌位上,就算薛思思眼睛已模糊,也清楚看到左天凌三个字。
“何老爷子今天已将左先生送走了。”吴嫂的语气了充满悲痛,“夫人,您终于赢了......不对,应该说,从一开始,您就没有输过啊。小爷在世的时候,将您视作掌中宝,如今死了,也全了您,他跟他的外祖父争了这许多年,终于在临去的时候,将完整的左氏,送给了您。”
“吴嫂,你什么意思......”薛思思看着,一时没有办法接话中的意思,“你说,是我.....”薛思思脑中一片空白,终究没有办法再将话说出去,下一刻的说辞前一秒忘了,手脚冰凉,手探过去描绘着牌位上的名字,一笔一划,却不知为何,每个字都那么陌生。
不能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就会以为手下的牌位是真的.......薛思思,就真的会相信左天凌会死。
可左天凌,怎么会死?
走廊书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打开,薛思思的视线被吸引过去,转角里是JAN走了出来,听到薛思思的声音,JAN的声音出几分憎恨,“不是你......是谁?”
等走到客厅看到薛思思的穿着,JAN的瞳孔收,他从没有见到薛思思穿过如此华丽的服,以为真的喜欢着简单,却不曾想,会穿上这样华丽的裳出现在左天凌的牌位前.......真的很够讽刺——薛思思,你果然,够心狠,够恶毒,够绝。
“你为什么回来?”JAN一步步向走近,边走边说,“我今天打了你不电话,只希你能回来看他一眼.....因为他走之前,就只想看看你。”
“你没有接我的任何电话,既然现在他已走了。你还回来做什么?”JAN的量本来就很高,此时站在薛思思面前,很有点居高临下的觉,JAN的表冰冷,薛思思看着那张脸,解释的话说不出口。
“我......”薛思思下意识将到牌位前的手回来,面朝向JAN。原本不必要心虚的,但不知怎的,面对JAN,就是会心虚。
“啪”的一声,手起掌落。薛思思被这一掌打得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上,很快的面颊高高地肿起来,。
“我可以不在乎你本不爱他全无半点真心。”JAN慢慢走向,吴嫂见他这样走过去,赶拦在薛思思前,“JAN先生,记得小爷的临终托付,有什么话,千万好好说......不要动手。”
JAN将吴嫂拨到旁边去,薛思思依旧站在原地,看他走近,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连躲闪都没有。他忽而笑了,“你怎么不躲呢?薛思思?”
薛思思不想躲。其实一点都不希被JAN打,他打得越狠,似乎左天凌就真的有事了一般.......但又期待被他打,因为,好像能够被打,心里的痛就可以多减一些似得。
“你这个人,就只会在爱你的人面前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几滴眼泪,就让他相信你......天凌何等睿智,他不是不知道你虚伪,只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未想过算计。就算有人提醒他,他也只作不知。”
“他只作不知,我也不在乎你骗他,可薛思思,一个人怎么会如你一般可恶冷至斯?你竟敢,竟敢筹谋杀了他!”JAN口口声声都是控诉和指责,薛思思站在原地,一直听到最后,才仿佛回过神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