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这么想吗?”徐谦这话说得已有几分提醒的意味,薛思思看他一眼,接着语气略带薄凉,“他最好也这么想。”
徐谦觉得薛思思这样很伤人。
“你体怎么样?”徐谦又问,见他如此含蓄旁敲侧击,薛思思笑,“什么怎么样,我又没有中相思。”
“思思,那不是你的错......”停顿了一下,徐谦接着说。
“那是谁的错?”薛思思语气平淡地反问,徐谦没有回答,接着自问自答,“你也答不上来,那就是我的错。”
“这么多年,我反问自己,怎么会将他害到那样的地步,怎会害他到那样地步还不自知,因为愧疚,心口上就芽长出一荆棘来,扎在体里,要想取出时颇费了点周折,因为上有倒刺,出一寸就模糊,心就如同碎了一般。不会麻木,只会痛。”薛思思的惨白,手按在心口,“一次又一次,太痛了,日日夜夜。”
徐谦凝视,他不知道薛思思对左天凌还有这样强烈的,向他形容的那种痛,让他震惊,可他嗫嚅半晌,却只能说出“已三年了。”这样的话。心里却分外悲哀——三年又如何?他不也是,没办法忘记?
果然,薛思思笑:三年,我就该忘了他吗?
徐谦看,却听到接着往下说,“我见到母亲了,就在今天。所有人都说,我是在做一件伤人伤己的事。可我已不伤心了,尽管知道母亲的真面目是何等模样,但我也不难过,一点儿也不。”
“事到如今,我已学会不去恨什么人了。也没有力气去恨一个人了。我只求一个明白。求仁得仁,无论结局怎样,真相如何,都算不上遗憾。我能让自己从容面对了。”
徐谦依旧不说话。他的沉默让独自说了很多话的薛思思,有些孤单了......可见,孤单这种绪并不是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有,所以薛思思接着说下去, “怎么一直都是我在说话呢.......阿谦,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吗?”
叶景湛出现在包间,包间里只剩下JAN和小葛两个人,叶景湛坐了下来,小葛出去洗手,到车里去待命,整个包间就只剩下叶景湛和JAN两个人。
JAN看着叶景湛慢条斯理地夹着菜吃,冷不丁地嘲笑道,“薛思思说的没错,你果然像是拉皮条的。”
“只要喜欢就好。”叶景湛带些暗昧含糊不清地说着。
“你故意这么做,引他出去的?”JAN问道。
“是啊。”叶景湛点头,“我只是觉得人都有好奇心的,徐谦那种从小养尊优,凡事喜欢不留疑,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格的男人就更是如此。”
“你猜的很准,看到你们好久没有回来,他就找了理由出去了.......只是,为什么引他出去?”JAN问道。
“徐谦这个人,自负,任,倨傲。你觉得如果在和我们不的宴席上,他会说出什么真心话吗?恐怕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过深思虑的,真假姑且不论,至他可不是那种会将狐狸尾出来给我们抓的人。”
“你很了解他?”JAN问,“看来之前打过道。”
“多多吧。”叶景湛不以为意,“但都不是‘叶景湛’跟他打的道罢了。”
“你到底顶了多张假脸在兰市行走?”JAN问着,换句话是在问他骗了多人,有几分冷嘲的意味在里面。
“我顶着假脸走四面八方。”叶景湛一五一十地说着,“只有面对你们的时候叶景湛才是叶景湛。”
“你这个骗子。你这些好听话只管用来哄薛思思吧。”JAN有些不以为然,只觉得叶景湛脸皮甚厚。
叶景湛给自己又倒了一些果,喝了一口后对JAN说,“你待会吃好了,就去接管一下‘金碧辉煌’吧。”
JAN瞠目结舌,“我不过在你的冰海笕桥借住几日,你竟然开始使唤我,把我当你的下属?我告诉你,我‘生是左氏的人,死是左氏的魂。’,别想要收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