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只是通过报纸和论坛听说过这位左先生如何深,以及这位左夫人如何狼心狗肺,如何最毒妇人心,明明不过是一个薛家弃,却能得左天凌的一见倾心。可惜这位左夫人温婉的外表下,背地里却是一个玩弄人心的好手,行事虚伪,恶毒有心机,甚至跟外面的男人不清不楚,更是行为不检点到了害死左天凌的地步。原本齐墨还在想这些报纸不该对一个失去丈夫的人如此口诛笔伐,但那一天听到那些对话的时候,只觉得原来传闻竟然是真的,这个世界上,的确空来风的事还是了些。
却不知道,为何心里这样气恼。是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薛思思?
如果左天凌没有认识过薛思思,或许他依旧是活在神话和奇迹里,最起码,不会死在算计和背叛之中,那天他回到家,怎样都睡不着,将之前整理放好的报纸一个一个地拿出来,重新一个一个地整理了一遍,他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样的心剪下那些与他们有关的报道,一张又一张地小心翼翼地贴在本子上,隔着那些冰冷的纸页,仿佛翻动着那些隔世的过往。
当时的心,愤慨有之,心酸有之,警惕更有之。
他无法猜度左天凌当时的心,但是他却了解自己的心。从见第一面起就被吸引,忍不住看到的时候就想要追随的影而去,那份在意,那份关心,那随时被牵动的绪,过目不忘,一眼便放在心上。一遍又一遍地翻动那个本子,只为断了心中的那些逐渐无法压制的心事,时时自省。
他想,千金难买早知道。若左天凌知道结局如此,像他那样惊才绝艳的人,又怎么会这样轻易地走薛思思的陷阱呢?他大约也曾后悔过吧,若重新来过,必然不会重蹈覆辙。所以,他既知道是那样的人,便决不能蹈其覆辙。何况.......他还有岚岚,无论怎样的原因,他都该约束自己的心。
以为不会再见,以为就算再见也会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可看到那样在街上跌跌撞撞地走,失魂落魄,知道叶景湛就在离不远的地方,也知道他不会让薛思思这个柳家继承人出什么事,但是在就那样不管不顾地横在一辆疾驰地车子前面的时候,他就再也不能克制自己,立刻扶起的手离开马路中间,因为过分着急,使得的手臂被撞青了好大的一块,他还没有能够好好看看伤在哪里,却被用那样大的力气反手抓住。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原本只是想要跟你一起死......我只想跟你一起死的.......”
的声音很大,撕心裂肺,痛不生。石破天惊一般,使他如同施了定法一般伫立在原地——薛思思,曾想要死吗?因为失去某人,便如此绝过吗?
可如果这一切为了左天凌,为何那天在金碧辉煌面对那两人转时,可以那样风淡云轻?那时的冷淡面目还在眼前,言犹在耳,“那是因为,你并没有遇到一个愿意为你死的人啊!”语气轻飘飘地,仿佛在讨论天气一般毫无负罪。仿佛左天凌这个名字是被用来向别人炫耀的工一般,当时听到这样的话,诚然如所说,他觉得是“没有心”的。
可没有心的薛思思就这样狼狈不堪地出现在他面前了,如此悲痛,那种只要被人看一眼就绝对无法忽视的痛.......可为何那一瞬间他却能这么清晰地的悲哀,自责与煎熬。
“一直这样吗?”看着沙发上睡着的薛思思,齐墨的声音带些沙哑,还有一丝意味不明的同。
“怎么会?恶毒的黑寡妇,薛思思当然每天都能活得很好,快活恣意,人生,无所不为......我如果这么告诉你,你会相信吗?”叶景湛看着齐墨,“所有人都知道曾做过的事,更有人恨不得死,日日夜夜饱折磨,怎么会不这样呢?”语气里谴责的意味甚浓,齐墨看着这样的叶景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