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威胁你?”薛思思问。
“没有安全吧。那时候,除了抓一个我的把柄放在手里,除了苏家,谁也不能依仗了,因为前继承人,也就是你外公外婆,都去世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外公外婆。”薛思思说。
“你爸妈的事触怒了长老会,自然他们是不能跟你家有更多牵扯的。”苏雪道。
“他们为什么......”薛思思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毕竟只是因为外公外婆的去世,柳青青不会没有安全到威胁曾最为信任的好朋友的。
“意外。”苏雪简洁地说了一句,接着补充道,“你知道,在柳家,最不会的,就是意外。”
“明明是自己的父母,却不能祭拜,原因是因为自己已被逐出了柳家,算不上是柳家的人了,那时候就跪在薛宅地里烧纸。我很担心,就去见了,其实当时我自己的生活也算不上好,看到面无表地烧纸,我竟然半句安的话也说不出口。然后一张张纸全部烧完之后,天已由暗转白了。忽然对我说知道是谁在暗做了这些事,说背后那人绝不会罢休的,还说,不知道还能信任谁。”
“我说,‘青青,你可以来信任我。’,我那时候是真的心疼,明明是不争不抢的淡薄子,却仿佛一夜之间就了被迫穿上铠甲登上战场的武士。我和相了那些年,虽觉得自己还不甚了解,但也没有想到会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我说,‘阿雪,你是不会背叛我的吧?’,没等我回答,便接着说,‘阿雪,我知道你不会,因为你有一把刀子,在我手里。’。你能想到我当时的心吗?我曾递给的刀子,只有那一把,递给的时候几乎是将全部信任和家命托给了。刘信那个负心人,我一点也不后悔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我连一秒钟都不会让他多活。但是,我夜并非有意想要逃脱罪责,只是那个时候,要是我伏法,整个苏家群龙无首,我的儿还那么小,我若狱,苏家将任人鱼。”
“但我也万万没有想到,会以此来威胁我。更没有想到,能将那把刀子,保存至今。明明心思单纯,但却好像从许久之前就已步步为营,利用我的信任,设下这些陷阱。你说‘过节’,也只是这样的过节而已。”
“我理解没有什么安全,理解的恐惧和慌张。但就算没有那把刀子,我依旧愿意为出生死,我是将真心当朋友的,可是保存那把刀子的行为,却使得这一切变了味。由自愿变胁迫,我的心,本不会比痛一点儿。”
薛思思懂得苏雪的心,那时候可能只会觉得在自己上上演了一场寓言式的农夫与蛇吧。
“对不起。”薛思思由衷道歉。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苏雪道,“反正这些年我恨毒了,暗地里给下的绊子也不,我估计也是察觉到了的,但是也从未说过我什么,虽然跟做不朋友,也要说互为死敌的话,程度上还是差了那么一些的。”
“不过有的时候,我真恨啊。”苏雪最后说,“这个世界上有的伤痕是无法弥补的。有些缺憾是注定永远存在的。但愿你们不要走到我们这一步。”
薛思思顺着苏雪的视线往后看去,薛七七站在后面,一脸担忧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听了多。薛思思想要朝走过去,接着便看到薛七七朝相反的地方跑走了。
薛思思不知道是怎样跟苏雪告了别,下午的时候,苏雪又去给薛丁扎了两番针。晚饭的时候,已回了酒店。总之后来也并没有再跟说上几句话,本来薛思思也觉得跟苏雪没什么多话可以讲,只是苏雪说是一个“让人失的人”,多多,让有些在意。
但也终于明白,人与人的关系,并非全然旁观者清,就比如说有的时候,在其中的人才更互相明白,就如同和旁人都觉得,苏雪一定是恨毒了柳青青,但是却说——做不朋友,却也不会互为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