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左天凌......长老会......何钊,当这些人都被放在一块平面上的时候,却怎么样也无法在千头万绪的线索中,找到唯一的那牵一发而能动全的主线。
好像每个人之间都有牵连,但又发现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不管是左天凌和“齐墨”的联系还是别的,都太诡异了。叶景湛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白天和左天凌的那些对话,总觉到哪里不对劲。起初他一直以为那种不舒服的觉是来自于左天凌在他面前过分的自信,但是,现在静下心来,却发现自己更加在意的,却并不是那一个点,仿佛有什么是自己忽略掉的。
左天凌既不像被人控制,也是如之前他所见到的左天凌那般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除了不爱薛思思,甚至有点恨之外,并没有别的不同,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他本不会轻忽和对手相的任何的细节,但是当时明明觉得左天凌说的话都在理之中,到现在看,却发现那些话竟然只是合乎理,说那些话的“左天凌”与其说是左天凌,却反而更像是一个知晓所有前尘往事却不带任何的局外人一样。
对的,局外人。就是那种客观、中正的不带有任何的局外人。
左天凌说的那些话没有半分不合理,反而实在是太合理了,但太合理了反而就是最大的不合理。起初从那些话中他听出了恨意,可现在看起来,竟含有的不是恨意,而是中肯的评价和分析。就比如说你恨一个人,你会注重向别人描述你很恨这个人的心,但如果你只是觉得你应该恨这个人,你则会更侧重于向别人描述你为什么恨。
只是当时他知道自己被左天凌摆了一道,所以心很糟糕,要是能够冷静一些,或许能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叶景湛有些不甘心,但是不得不承认老陈说的是对的,会让人的绪失衡,从而导致失误,就算是他,也无可避免。
早上的时候,陈长老过来敲门,叶景湛就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出来开门,陈长老吓了一跳,“你晚上不睡觉去做贼了吗?”
叶景湛白了他一眼,回过将外套穿上,“恭喜你回答正确,我还真是一晚上都没睡。”
“好。一晚上都没睡真是太好了。”陈长老竟然看起来有几分喜悦,接着说道,“我要给你一个惊喜,现在大长老真在会议室等你。”
“不是吧?”叶景湛出手来锤了锤自己有些沉痛的肩,“昨天那么晚才走的,早上又来?”
陈长老挤了挤眼睛,竟装可爱道,“是啊,特地让我来找你。”
“不去。就说我积劳疾,晕倒了。”叶景湛说完就将陈长老往外撵。
“算了,求你了,一定要去,要不然大长老非让我把之前的那些重抄不可。”
叶景湛一脸不可思议,“你今天一大早已将那些抄好的东西送给他了吗?”
陈长老郝然,叶景湛恨铁不钢,“跟你说过的,让你晚几天送。这种事有效率真的很有就吗?你简直毫无城府,下次大长老搞不好罚起你来就能翻倍,我不管你了,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至今天救救我吧,我来是立了军令状的。”陈长老接着哀求,“我答应下次去薛小姐那边的时候说你好话。”
“你之前在面前说过我的坏话?”叶景湛警惕道。
“那倒并没有。”陈长老实话实说。
“那不去。”叶景湛果断拒绝,却在盖上被子准备补眠之前被陈长老捉住手臂往外拽。
.......
对着会议室的大门,叶景湛打了好几个哈欠,陈长老暗暗想着,幸好眼前这门是半开半掩的,所以里面的人没有注意到叶景湛的打呵欠的样子,要不然又得为下次会议的批判对象了。
陈长老刚上前推开门,叶景湛便看到一对中年夫妻站在自己面前,大长老正和他们说些什么,但跟多年之前在大长老面前的谦恭样子不同,如今眼前的这两个人表都带了几分不卑不,颇有傲气。那傲气刺痛了叶景湛的眼睛,让他觉得既讽刺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