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不要这么张。”叶景湛无所谓道,“天又不会塌下来,何况你今天早上起不也一直在吓我吗?”
陈长老老泪纵横,终于知道什么做现世报了,“景湛,要么我还送你回去?”
冰海笕桥的大门就在眼前。叶景湛翻了个白眼没说话,陈长老不肯给车熄火,正认真考虑着要不要先调个头。
“景湛,我有些张。”陈长老哭丧着脸道。
“老陈,我也有点张。所以说,我也要谢谢你今天的安排。”叶景湛一边说着,一边将副驾驶座的门打开,跳下车,“老陈,你一个人跑吧,我不会拦你的。”
叶景湛东拐西拐地一个人往里走,刚走回自己房间,便发觉到大长老已在门口的躺椅上坐着等他,暗想早知如此,还不如刚才跟着老陈在外面晃呢。刚想退出去,就听到大长老喊了他的名字。
有的人倒也并非是怕他,只是觉得麻烦,叶景湛对大长老就是这样的心。看到大长老刻意过来找他就会发怵,不知道自己又是犯了柳家的哪条。从小的时候开始,也是大长老罚他罚得多些,那时候陈长老常常替他罚抄写罚到手软,以至于现在,老陈已到了谈抄写变的地步,足见已抄了心魔。
不过这些年倒是没有再被罚抄过,最多也就是被骂。叶景湛想好最坏的结果后,就大大方方地引狼室了。
“景湛......你这两天要稍稍准备一下,过两天柳家在茵城的一个商场开业,你就去参加剪彩仪式。”大长老一进门就开门见山道。
“什么商场这么重要?”叶景湛这几天倒也没有关注旗下有什么商场要开业的事,茵城只是一个小的城市,听上去应该是他手底下人筹措的一个小商场,原则上大长老平常也不会特意过问这些小事。
“重要的不是这个商场有多重要,而在于,我需要你避开顾家的这场晚宴。”大长老刻意道,“我也是翻了半天的各大商场的营运资料,才注意到这家是最近装修准备开业的。为了让你避开这场晚宴,我还特意让人家提前几天开业的呢!”
“为什么要避开顾家晚宴。顾老爷子早就将请柬送过来了,我如果不去,那谁去?”
“我会去的。”大长老道。
“大长老。为什么这么突然?”叶景湛想到什么,“您跟顾老爷子是旧?”
“旧算不上。”大长老看了叶景湛一眼,“倒有几分必须要解决的旧怨。”
“您跟顾老爷子 能有什么旧怨?”叶景湛看着大长老,“就算大长老同谁有旧怨,那也是柳家的事,为什么又要为守护者的我来回避呢?”
“景湛,你还年轻,未来要走的路还长的很,最好不需要掺和老一辈的事。”大长老道,“我们这些老家伙,有什么问题自己解决就好,平白将负担摊给你们小辈,以后也是要遭人骂的。”
叶景湛算是听明白了,大长老今天来找他,并非是为了阻止他去顾家参加晚宴,更不是为了让他去茵城剪什么彩,只不过是过来提醒自己柳家曾跟顾家的恩怨,但直说出来让自己来解决总免不了要欠自己人,所以这老狐狸这样旁敲侧击,让自己主动揽下这一桩“旧怨”。
要不是早早答应薛思思要带去顾家晚宴,叶景湛就没那个心听大长老讲故事了,但是现在这样,也算骑虎难下。
“方便说吗?”叶景湛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觉自己是上了贼船。
大长老本意也是想让叶景湛出面解决问题,现在他提出来了,大长老也不再扭扭,“这件事要从四十多年前开始说起了。”
“四十年前?”叶景湛皱眉问道,心里却也想着:“一般那么久远发生的事对现在还能造影响的话,那么应该算是一件大事了。如果隔了这么久还能称得上是仇的话,也是一个大仇了。”
“嗯,算是前前任继承人的事......”柳家这些年的事,听到这个开场叶景湛就头疼,说到旧怨,好像就是一直在听“爱恨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