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是因为担心叶家的安危才来见你的吗?左天凌,你简直是不知所谓。”叶远气愤,虽然知道左天凌也可能是故意这么说,让他生气。
“那就是心疼你的弟弟?叶景湛只要不轻举妄动,我自然也不会对他做什么......我要的只有柳家。”
“薛丁的体已好了,昨天他已醒过来了。”叶远忽然说。
“那又如何?”左天凌听到叶远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会被牵扯到薛丁上。
叶远凝视着左天凌,“‘相思’既然可解,何不给你和再一次机会。我会让苏雪来医好你的体,天凌,有的错误并非不能弥补,冤冤相报终究不如彼此放过。”
“叶远。你是在跟我做易吗?”左天凌愤然,“你到底是如何自信,才会觉得,我会为了解区区的‘相思’,便放弃我的全盘计划?不要做梦了,这本不可能。”
“过两天就是顾家晚宴,你们打算到时候怎么做?”听到左天凌如此言之凿凿,叶轻尘觉得心累无比。
“怎么做?”左天凌重复着这个问题,“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我们也本无需太过在意下一步棋往哪里走,从现在随心所,接下来,便听天由命又如何?”
“你不要故作出这样的姿态。你一定有了相关的计划了吧?”叶远急道。
“既然是‘计划’,在你并未加我阵营的时候,当然要对你保。”左天凌道,“叶景湛最善谋略,这个问题,你问他和问我,并无什么差别。”
“景湛的确善于分析,可是,人的作为不该是一组数据,哪怕是一点的偏移,也一定会有截然不同的结局。天凌,和理智是最不需要博弈的一方,有的时候,听从自己的心,兴许就不会让自己失的。”
“轻尘。”左天凌终于放下杯子,双手叉放在桌前,认真道,“你不会懂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因为你没有‘错’过。只要你‘错’过,你就会知道,人心是多么脆弱的东西,打乱你的步调和节奏,让你心甘愿地去改变你的方向。让你失让你挫败,让你陷地狱不能自拔的,到底我需要那样的做什么呢?”
现在这个状态更好,至,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心无挂碍,便无懈可击。
“柳家。我要让它从兰市消失。”左天凌开口道,“我决不能让这样一个已腐烂壳的东西在我眼前多存在一秒,叶远,你以后会知道,我是对的。在这之前,就算你不理解我,那也没什么。”
“因为私怨做出的决策,到底要我怎样理解你?”
左天凌的手指攥得很,暴了他并不是那么无动于衷的心。
“你到底要为你自己的私怨自负多久?柳家你以为是这么容易被撼动的吗?天凌,你以后会知道的,就算兰市整个消失,你也无法真正动到柳家的基。几百年的积累,你真的觉得自己能让它毁于一旦吗?你到底将柳氏,小看什么样子啊?”
“是你高看它了。”左天凌道,“它的确历了许多个年代。但是,不管是从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到现在,你看它变过吗?柳家一不变地历这么长时代变迁,早已是强弩之末。这一点也许你看不,但是叶景湛早就已看得很明白了。”
“叶景湛要更加清醒地认知道,现在的柳家,想要力挽狂澜,并非是人力所及。因为他已多方面的做过这些努力了。而所谓对柳家忠诚的那些人,就算是你们叶家,又能为柳氏做到哪一步呢?你们也会审时度势,也会考虑到自己家族的兴衰。柳家脉代代相传,一直到这一代,到底为什么要由一个外姓的薛思思做继承人,难道是因为柳青青的要求?还是因为薛思思是柳家的骨?都不是,而是有人想要通过的姓氏,模糊柳家姓‘柳’的这个观点。柳氏,早就如同一个战场,里面充满了野心家的争斗。虽然巨大,却早已是一盘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