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长老会让苏简配合他行动的时候,他便开始扮演医院的一个小医生夏程。扮演苏简的男朋友最大的好就是可以做一个随时出现在他们周围而不必让任何人觉得奇怪的人。另一边,他也开始配合长老会的计划,将薛思思毫无防备地引到柳家的继承人的份上去。
从一开始对继承人出现的求与期待,到知道长老会宣布想要让薛思思为继承人决定尘埃落定。
从起初的挣扎抗拒,想要杀了,后来一时好奇欣赏,再接着变换各种面目想尽办法出现在边,到现在只要开心就好的守护.......叶景湛,难道你的执着,曾做过的努力,就这样一文不值的吗?
难道你就不够爱吗?难道你就不信?难道你就应该这样坚信爱是先来后到,你的痴心便活该被辜负吗?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他和左天凌,注定无论哪方面,都是注定是对手。
旗鼓相当,伯仲之间。
他曾以为,薛思思一辈子忘不了左天凌,是因为他死了,比不过一个死人,似乎也是一件极其理所当然的事,但现在他才知道,就算左天凌活过来了,他依旧比不过他。薛思思对左天凌的执念,从不在于他活着或是死了,只关乎于他这个人。
输给这样的人,叶景湛啊,你觉得不甘心吗?
叶景湛静静地退出去,陈长老很有见识地将家政阿姨也拉了出去。
家政阿姨看到这么好看的男人竟然也出那样悲伤模样,想到他刚才自我介绍“他是薛小姐的丈夫。”,很快意识到况不太对,稍稍在屋里做了一些整理之后,就说了句“明天上午我再来吧,有事我。”做了结尾,匆匆离开了。
叶景湛坐回沙发上,闹钟薛思思说的那句“一辈子也还不清了。”反复出现,晃得头痛,心里觉到格外烦闷。手指触到玻璃杯子,刚想下手砸了,后来又想到这里是新苑小区,隔音兴许没那么好的,也就作罢了。
陈长老看到他这番动作,赶趁他改变主意的时候接过杯子,心下惶然,“景湛,我知道你心里不好。”
“你怎么会知道呢?”叶景湛道。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郁闷什么。反正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打算非要有个什么结果。但后来不知怎地,就觉得跟之间兴许会有一个好结局。现在知道自己希渺茫,也不过是一切回到原点。我并非不能接失败,更非没有勇气重头开始。”叶景湛抱着头横躺在沙发上,“就是堵得慌。”
“哎,看来你真的病的不清......景湛,恐怕你真的有点为所困咯。”陈长老叹息,“虽然对于长老会来说这是好事,省了许多麻烦,你们能够两相悦是正好,但是你们太过两相悦又不太好,所以你们现在的状态是最合适的。”
“你分析得不错嘛!”叶景湛说,“难道看到那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是这样‘为所困’的吗?”
“景湛,不要提我的事,我怕有影。”陈长老一副“你吓到我了”的模样。
这两天叶景湛也多半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那两人在冰海笕桥真是同进同出,郎妾意,过得相当惬意和睦.......听到这样说法的时候,叶景湛想着这两人真的是把“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这句话诠释得淋漓尽致。
不过看老陈这话,看来这刀子倒也不算是在割他的心,毕竟他听到这些闲言碎语的时候不过嗤之以鼻,不过倒是把老陈的心割一片一片的,伤得不轻,所以,老陈才说出刚刚那些略显吃味的话。
门被关上。薛思思觉得自己有些累了,坐在地上,日着窗户照进来,连木地板上都倒映着许多个自己的影子。
那些影子重叠在一起,或浓或淡,相互错落织,每一个大大的笑容都映在目中。
“你也曾这样坐在这边吗?”薛思思出手来挲着那些影子,“到底不过是年几面之缘,为何就能将你这样的人执着这样。就算是心疼我之后的遭遇,替我过那些苦觉得可惜,想要依着年时那几块饼干和一瓶牛的,拉我一把......可谁的人生不是不如意事常八九,用得着你救世主般出现多管闲事?为什么你这样的人,就是那样在意我,曾过的苦,偏要将我的罪拉给自己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