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景湛,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跟你讲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吗?”陈长老问的这话相当的严肃和认真。
“你说的最多的就是守护者的职责啊,比如说,作为守护者,要时刻守护继承人不伤害,要守护柳氏家族的荣辱,视柳家使命如生命一般崇高.......诸如此类的这些吧。”
“那么,景湛,我现在就要教你些别的了!”陈长老更加严肃认真,“刚才你说的那些,全部都是屁话。”
叶景湛,“......老陈,你大逆不道啊!”
陈长老看着他,“我跟你说,那些大仁大义说给别人听听就好了,家族守得再好也是别人的,命是自己的。你自己最清楚不过,这种时候连大长老都这么识相了,你往前面冲是想当炮灰?你要知道,景湛,你生来就不该是当炮灰的人,你更要知道的一点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的时候一腔热能抵得上什么,想要走得长远,不仅要知道如何‘进’,更要知道如何‘退’。”
“老陈,你现在说的话,够让大长老将你拖过去‘应誓’一百遍了。”
“要是都相信‘应誓’这样的话,大长老本人都该千刀万剐了!”老陈气得口不择言,“将这样的烂事托给你,他本就已是不怀好意。守护者跟长老会的关系本来就很微妙,你就不怕到时候你在前面跟左天凌和顾家斗法,替他收拾烂摊子,他在你背后捅你一刀,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陈。”叶景湛叹了一口气,“这种时候,你只能跟叶远一样一个劲儿地让我跑路,我还将这种事告诉你做什么呢?”
“这种时候,跑路是最省事的法子。”陈长老横了他一眼,“不识好人心了,换别人,指不定怎么给你灌心灵汤,把你弄得七晕八素地拖到战场上去任人宰割呢!”
“老陈,是最省事的办法,却不是唯一的办法。”叶景湛道,“我不想跑路。”
“现在是你想不想的时候吗?”老陈狠拍了一下方向盘。
“我什么时候都能说‘想不想’。”叶景湛不咸不淡道。
“这次顾家老爷子回来,肯定会对柳氏出手,要不然人家现在锦归乡就没有意义了。虽然我觉得,君子报仇,四十年的确是太晚了些,要是我的话,得罪我的这些人,我绝对是做不到让他们在我眼前多苟延残一秒的,这位顾老爷子毕竟等了四十年,比一般人也更沉得住气一些,毕竟现在都没有开始着手对付柳家,还先礼后兵地发了请柬。”
“恐怕也只有你这么想了。”陈长老道,“大长老能走得这么快,说明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着手考虑跑路的事了,你以为人家是沉得住气,却不知道人家其实是在制造恐慌呢!谁知道如今柳家是一个跟前事并无任何关联的小孩子当家,而且还相当沉着,所以也算他棋差一着吧!”
“景湛,你们叶家反正在兰市也没有什么产业,到时候,你们就举家再会英国,就行了。大长老那边我会跟他说的。”
“老陈,大长老那边你去说什么?”叶景湛道,“其实你很清楚,如果柳氏没有我,就等于失去了主心骨,你心里很明白,如果我都临阵脱逃的话,那么你都没有必要去跟谁代什么了。无论是顾家还是左天凌,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跟柳家那样的积怨都至会让他们动手的时候绝不客气,而一盘散沙的柳氏绝无半分胜算。如果柳家在兰市消失,那么柳家总部的安静又能维持多久呢?”
“即使这样,那也不是你的错!”陈长老道,“柳家是何等状况你早就明白了不是吗?就算他们不动手,这样一个伪装和平的境况又能维持多久?柳青青还在盯着你,苏雪就是一个定时炸弹,许全更是一个叛徒.......从长老会对许全睁只眼闭只眼开始,我觉得你就应该清醒了,就算你做的再多,再优秀,对于长老会,你也是一个既值得欣赏,更要有所防备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