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嫂找了借口走开了,左天凌走进房间,薛思思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蹲下来,握住自己另一个没有伤的手,这不是第一次左天凌握住的手,但却是第一次,觉到自己这样张。
“还痛吗?”他问。
痛当然是痛的。但看到左天凌关切的眼神,薛思思摇摇头,“没关系,已不痛了。”
“你不用害怕。我......”左天凌顿住,像是在想怎样措辞一般,接着他对薛思思笑一笑,接着说,“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我知道。”薛思思答。
“你知道?”左天凌一直以为自己昨天的行为吓到了,所以惹得百般殷勤,所以才从早上开始就急着要出去......现在说知道自己不会怎样。
“左先生是君子。我相信你。”
那时在机场,在JACK面前,也说信他,那时的心他还一直记得,因一句话能温暖到现在。现在,依旧说信他,他却只有苦笑。
薛思思,你究竟是相信我,还是,畏惧我。用一句“君子”来敷衍我。
左天凌终归还是离开了兰市。等他离开之后,薛思思才发现自己忘记问他为什么要去薛宅,去薛宅跟薛丁之间又说了什么。
反正要去,不如直接问薛丁吧,薛思思看着手上的文件袋这么想着——确实,该有一个了断了,跟那一对父。
让老丁在小树林外等,薛思思拿着文件袋往里走。半个小时后,终于走到了薛宅门口,荣妈看到的时候似乎有些意外,赶让老周到里面去通报,没多久,老周出来了,告诉可以进去。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薛丁看到的第一眼便是这一句话。
薛思思抬头看他,毫无愧,确实这机会薛丁打了好多个电话给都没有接,现在回来本来也没有想过他看到自己会有什么好的脸。
他坐在主座,林晓月就坐在他旁边,拿着小的水果刀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片着一颗橙子,果然这些年,夫唱妇随,过得相当潇洒惬意,薛思思看着林晓月那张年轻,保养得宜的脸不由得有些嫉妒——
不晓得如果是母亲,是否这许多年,还有这样的容。
“我不能不回来。这次回来,也只是有一句话想问下父亲,您到底有什么计划,或者说,是想问您,到底要害我到怎样的地步才肯罢休!”
薛丁站起,“薛思思,你说什么?”
“父亲好健忘,难道忘记我现在已是左夫人了吗?还是说,父亲就是因为太健忘,才会将这些东西,拿给左天凌?”薛思思无视他的脸,提醒薛丁自己已不是以前那个任他拿的儿了,走向前去,将照片一一在他桌前放好,“不知道看了这些,父亲的茶杯,还捧得稳吗?”
薛丁看着眼前的照片,眼睛看向林晓月,林晓月似乎也有些意外,开口分辩,“思思,这些......我跟你父亲都不清楚。”
此地无银三百两。
“原来您们都知道这些是假的啊?”薛思思将照片叠放在一起,“既然你们心里有数,那么我就直言不讳了。请你们把薛七七出来,我要跟对质。”
“你你妹妹出来作什么?一个礼拜都要上学,就今天星期天才在家多睡了一会儿。”林晓月放下橙子,“思思,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要弄得这么剑拔弩张的,你说对不对?”
“阿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之前不是说过吗?你对我跟薛七七是一视同仁的,既然是一视同仁,你现在这样偏袒让我心里怎么想呢?你们想息事宁人,让我忍气吞声吗?”
“没有人让你忍气吞声。”薛丁冷哼一声,“你没有证据也来说七七,你还在意你妹妹的名声吗?”薛丁将“你妹妹”三个字咬的很重。
“那么父亲在意过我的名声吗?”薛思思反问他,“难道我就不是薛家的儿,难道我的名声,就不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