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体的肯定不止于此,如果只是宋斯曼想要份,宋民呵斥,不至于到小玲一挑拨就能够功的地步。
“只是这样吗?”于是我多问了一句。
陆嵘瞬间显得非常的气愤:“那还有什么?他们意见不统一也不是第一次了,本宋斯曼是没有资格参加这一次会议的,还不是……”
陆嵘忽然停止了话头,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怎么了?”我追问道。
“没有什么,反正他们现在关系僵。”陆嵘喝着茶,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
我也喝茶,然后忽然冷不丁问:“那天死的人是谁?”
“咳咳……”他被呛到了,然后像是见了鬼一样地看着我:“你……”
“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我把杯子放下,看着威严的他,说:“那这就是我的了,你只需要告诉我,那个人的死与宋斯曼是否有关系。”
陆嵘没有说话,这个问题他明显不想回答。
我笑。
“我知道了。”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果然和宋斯曼有关。
如果与宋斯曼无关,那么他只会否认,然后呵斥我,甚至嘲讽我,可是现在却是这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加上他长久的沉默,就等于直接告诉了我事实。
“你不知道!”陆嵘恼怒地斥道:“一切都不是你所想象的那般,这一次的会议,我们只是在商量一些商业路线,你休想利用这个去打压任何人!”
这么着急?
“是有关于舰队的商业路线吗?”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说出这话来,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陆嵘更是吓了一跳,甚至直接站起来。
我现在其实什么也不知道,但是看着他已慌张了,那么我就不能慌!
现在最适合套话了!
我知道“舰队”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告诉我体容的,陆沿岍和张乔伊不管他们是否知道,也不会和我提起只言片语,那么,现在就是我最接近真相的时刻!
“怎么?不敢说吗?”我故意装作高深莫测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模样,说:“你以为你和张先生之间的事,能瞒多久。”
我故意出张先生这个人。
他的面更差了。
他不断地上下看着我,好像是想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我用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伪装,不让他看穿,我们进行了长久的对峙。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然后他说:“江沁闱,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
我摇摇头,故意看着杯盏,道:“但是一直被瞒在鼓里,也不是什么好事,况且,既然我已知道了,那么就要确认。”
他死死地盯着我,我也有一些心虚,这空手套白狼,只是不知道他这白狼会不会上钩。
我们就这样彼此对视,我能够猜得到现在他的想法。
无非就是在估量是否要告诉我,是否说出真相。
我没有说话,现在再开口没有任何意义,等待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最后,他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江沁闱,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渠道得知这些,可是当年我和你父亲的确是从这一趟舰队上得到了致富的机会,这一条航线,我们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所以,当年就是陆嵘和宋民合作包了一条航线上的货,然后,就在这一队舰队中发生了什么,这为了他们之间不能说的。
这样我就大约明白了。
我还小的时候海上并不太平,更加别提满是货的舰队了,中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伯父,你确定我不动你们的航线,其他的人就不会动吗?”我意有所指道:“比如这个张先生,比如……宋斯曼,伯父,这条航线的事,宋斯曼是知道的吧,这一次也不仅仅是想要拿到宋氏的份,而且想要在这条航线上掺和一脚,所以宋民才会那么生气,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