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秦律师，嗯……所以他也是认识宋宋的了？
或者说，对于陆沿岍和宋宋以前发生的事，他也清楚？
虽然我知道在陆沿岍出国的时候随便打听他的私事很不好，可是心中总是痒痒的啊！不行不行，还是不要问了，可是现在我们都不说话，觉好尴尬啊，我想了想就随便扯了个话题。
“秦律师现在是在A市工作吗？”
“我之川吧。”他忽然开口道，他笑着看我，虽然他是笑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到他好像很难过。
我赶点点头，借着喝咖啡的动作让自己不要乱想，抿了一口咖啡之后，我也说：“秦……之川，那你也我沁闱吧，或者小江？其实大家都比较喜欢我小江……”
这话说得有些苦啊，小江一看就是被差遣的小罗罗！
小江，去端个茶，小江，去倒个水！……这种。
他忽然笑了，我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笑，只是奇怪地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住笑，掉眼角笑出来的泪，说：“不好意思，沁沁你说话太逗了。”
沁沁？
这称呼怪麻的！
我起了一皮疙瘩。
但是也不知道要怎么提醒，只能着头皮迂回说：“川川，我觉得我还好的，你比较逗。”
他忽然又大笑起来，笑得我想打他！
他或许是发现了我眼神不善，于是没有继续笑，而是说道：“我之前一直在外地，最近正好有个假期，就打算来A市看看小辰，只是才刚下飞机就被陆沿岍一个电话过来抓壮丁去你那边了。”
“噢！原来如此！”我点点头，然后看着他真诚道：“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然我可要被宋斯曼给弄死了！”
秦之川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之川啊，你说这次过来是看小辰的？”我想起刚刚他说的话，于是抿了抿咖啡，假装不意问道。
“嗯，我也已好久没有见小辰了，当初他还小小一只的时候我还抱过他。”秦之川说道：“这两天陆沿岍飞加拿大了，就把小辰扔我那儿了，不过白天他要去儿园，否则我早就带着他到玩了。”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中想着还好不是让程虹君带着小辰，但是想想我又关心个啥。
忽然，我的脑中冒出了那张亲子鉴定，事关小辰世，于是我赶问道：“之川啊，那个，我有个问题，就是小辰他亲妈是宋宋吗？”
他稍微顿了一顿，奇异的看了我一眼，我没明白他这个眼神的意思。
“之川？”我不由得继续问道。
“嗯，小辰是宋宋的亲生儿子，这事儿我比任何人更清楚。”秦之川的声音之中全然笃定。
我忽然觉……这其中……好像有.？
我想了想，又斟酌着问：“你认识宋宋？”
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也没有说话，于是我们就这样僵持着，空气好像瞬间就僵了一般。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忽然开口，看着我，眼里一片悲伤：“五年前的事是所有人心头的一块伤疤，或许我们其他人都在漫长的时间中慢慢治愈，可是只有陆沿岍，他的伤口一直次次结痂次次撕裂，因为他无法忘了。”
我忽然觉得很难过，似乎能够同。
“我听陆沿岍说，宋宋没死。”想了很久，我才说出这话来。
秦之川看着我，点点头：“对，没死，我也是……近期才知道的。”
我和他对视着，我觉他似乎能看我。
我避开他的视线，低头搅拌着咖啡：“我……我让他把宋宋接回来，可是他没有。”
“他没法把宋宋接回来！”秦之川忽然很笃定地说，我甚至能听到他的语气中有些怒意。
这让我很疑，于是奇怪地盯着他看。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说：“抱歉。”
然后他又抿了一口咖啡，这才说道：“五年前宋宋的坠崖，是因为陆沿岍犯的一个愚蠢的错误，可以说宋宋走到最后绝的那一步，全都是因为陆沿岍犯的错！后来他后悔了，痛苦了，可是剩下的也就只有还在啼哭的小辰，和一个尸骨无存的空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