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丁家俊语结,“不是有你吗?这些小事你打理就好。”
“小事?”马晓晴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容,眼神中却尽是失之,“儿子的教育问题是小事?那在你心里,什么才是大事?只有你的工作你的脸面才是大事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丁家俊支吾着,想要解释却找不到适合的话语。
“你是什么意思都不重要。”马晓晴摆了摆手,“这样吧,以后没事儿的时候多出差,定期跟儿子进行一下亲子活动。这个家对你也就这么点儿要求了,如果你能做到,我就不给你添麻烦。外面那些闲言碎语,我会出面帮你澄清。”
“晓晴,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你说的这些,跟离婚有什么区别?”丁家俊说道。
“当然有区别。”马晓晴冷笑,“我还在,你不能在外面乱来!”
慕非在一旁听得解气,不过也暗叹马晓晴够狠。
丁家俊看了马晓晴半天,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晓晴,你我二十多年的夫妻缘分,到此结束吧。或许分开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慕非不知道丁家俊这话有几分真心,到底是用离婚来威胁马晓晴,还是真的累了想要放弃了。
马晓晴倒是并未见什么惊诧之,低笑了一阵抬头说道,“你终于说出来了,你是不是以为提到离婚,我会吓得哭着求你?”
定定的看着丁家俊的眼睛,马晓晴一字一句的说道,“丁家俊你听好,我不会同意离婚的,没那么便宜的事。就算是为了儿子,你也得给我忍着!”
“晓晴!”丁家俊的翕动了几下。
就在刚刚,在马晓晴的眼神中,丁家俊看到了恨意,那是一种恨不得他马上去死的强烈觉。
“你是不是特别恨我?”丁家俊有些沉重的问道。
“现在还好吧。”马晓晴实话实说,“起码我现在不那么想要你的命了。”
马晓晴的话让丁家俊浑一震,“晓晴,我们……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在丁家俊的记忆中,马晓晴是善解人意温体贴的,是无论他想做什么都会无条件支持的。可是这么好的人,如今怎么变了一个恶魔。
是啊,这么好的人,怎么变了恶魔?可怜丁家俊事业功,却不懂得回头看一眼边的人。
在公司里,丁家俊的口碑是极好的,对待工作兢兢业业,对待下属关爱体贴,对待领导一是一二是二,从来没有溜须拍马阿谀奉承。
可是回到家之后呢?丁家俊把完的一面给了外人,却把马晓晴的付出看作理所当然。丁家俊上说着理解马晓晴的不易,可是一转脸,他便以家中绝对地位者自居。
丁家俊不会跟马晓晴离婚,之所以提出离婚,是急之下的一种威胁,是恐惧至极所化的一种愤怒。
确实如马晓晴猜测的那样,丁家俊以为自己说出离婚的字眼后,这个已脱离了社会很多年的中年妇人会哭着求自己。
可是眼见的现实大大的出乎丁家俊的意料,马晓晴本不在乎离婚与否,在乎的是这么多年来心中积攒的委屈和愤怒没有全部还给丁家俊。
当婚姻里一方优越十足,另一方充满的仇恨,慕非对这种觉再悉不过。看着马晓晴,慕非不知道是什么心。
马晓晴的做法不能简单的用对或者不对来评价,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曾在自己上发生了什么。
从餐厅出来,马晓晴看也没看丁家俊,自己乘车走了。丁家俊立在风中神落寞的看着马晓晴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动作。
慕非想过去劝丁家俊几句,张了张,到底没有说出什么。这个时候,任何的劝之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叹了口气,慕非也走了。
至于丁家俊是什么时候走的,又去了哪里,慕非就不得而知了。
在车上,慕非给褚明瑞打了个电话,“我觉自己像个居委会大妈。”电话刚一接通,慕非便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