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崇晖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几次言又止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回想什么?”楚诗晴抵不过心中的诧异好奇,脱口问道。
可话一出口楚诗晴就后悔了,这么一来的话,岂不是间接地承认了自己在乎那件事?明明不在乎的,他爱谁就谁,跟有什么关系,干嘛要特地跟解释?
楚诗晴不问还好,这一问倒像是勾起了凌崇晖久藏心底的一般。低头在楚诗晴肩头轻咬一口,凌崇晖满心委屈的说道,“你说回想什么?在你之前我有没有过人,你觉不到吗?”
凌崇晖的话让楚诗晴猛地转回来,满脸惊愕的看着凌崇晖,“你……你……”
“你什么你?别告诉我你直到今天才反应过来。”凌崇晖咬牙说道,脸上的神仿佛在说如果楚诗晴胆敢说是,他就一口咬断的管。
“是……”楚诗晴当真傻愣愣的点了点头,脸蛋儿上却忽的泛起两朵红云。
他们的第一次……那是很久远的事了,却依然清晰的印在楚诗晴的脑子里。那一次,凌崇晖让楚诗晴体会到了被撕两半的痛楚。
一直以来,楚诗晴都以为那是因为凌崇晖恨极了自己,却从未想过因为凌崇晖也是第一次,本不得章法。
“想到什么了?怎么脸蛋儿忽然这样红?”凌崇晖眼尖的发现了楚诗晴的异样,着楚诗晴的脸蛋儿恶劣的追问道。
“要你管?”楚诗晴一把拍下凌崇晖的大掌,轻咳一声正说道,“就算你之前没有过,也不代表后来没有啊。”
“后来也没有!”凌崇晖气得在楚诗晴腰间重重的了一把,咬牙说道,“只有你,连做梦都是你!”
听了这话,楚诗晴连脖子都得通红,“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楚诗晴娇嗔一声佯做生气的别过脸去。
“唉……”凌崇晖长叹一声,“你知道吗?每次梦到你第二天醒来,我都气得要死。”反正已代了这么多,不妨代个干净。
“做梦的时候好好的,醒过来却气得半死的心,你懂吗?”凌崇晖将楚诗晴的搂在怀里,声音闷闷的说道。
“谁要懂了?”楚诗晴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一阵无名邪火,“气死你也是活该,谁要你……谁要你尽做些乱七八糟的梦?”
劈头盖脸的朝凌崇晖骂了一阵,楚诗晴这才想起自己仍旧坐在凌崇晖的怀里,当即便急红了眼,“凌崇晖你个王八蛋,你放开我!”
本不明白楚诗晴为什么会忽然发疯,凌崇晖一个闪神,便被楚诗晴挣脱开去,“晴晴,你别这样。”凌崇晖眼角搐,心中暗悔自己刚刚的举动。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楚诗晴背过去,冷声说道。
“我不走!”像是赌气似的,凌崇晖再一次把楚诗晴纳怀中,任凭楚诗晴如何挣扎反抗,凌崇晖只是收双臂,再也不给楚诗晴逃离的机会。
渐渐的,楚诗晴挣扎的力气小了下来,捶打凌崇晖膛的劲道也不似从前。“你到底想怎么样?”楚诗晴瞪着一双满是仇恨的眸子死盯着凌崇晖低吼道。
“听我把话说完。”凌崇晖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多了几道抓痕,却仍旧咬着牙执拗不肯放开楚诗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楚诗晴愤怒的尖声喊着,眼圈儿泛红。
“傻丫头,别再哭了,乖乖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凌崇晖将楚诗晴的脑袋死死的按在自己口,语气涩涩哑哑的说道。
“我那时候虽然好赖不分,但是潜意识却是骗不了人的。”怀里的人儿还在张牙舞爪的反抗着,凌崇晖却像是没看见似的回忆起往事来。
“我没过别的人,但我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又正当青春期。”说着说着,凌崇晖的脸上也不自然的闪过一抹赧。
“白天忙忙碌碌的倒没什么,可到了晚上却又是另一回事了。第一次做那种梦的时候,真是吓坏我了。醒过来之后又是自责又是悔恨,我不明白怎么会对妹妹一样的人有了那种念头,见到你之后更是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