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凌崇晖就在后,楚诗晴却没有勇气把藏在心底多年的问题问出口。
罢了罢了,不过是一桩往事而已,知不知道答案有能改变什么呢?不如不闻不问,倒还乐得清静。
凌崇晖并没有楚诗晴的那些肠百转的小心思,他在意的只是眼下楚诗晴高不高兴,自己有没有惹楚诗晴生气。
忽明忽暗的线里,凌崇晖在旁边小心的注意着楚诗晴的脸。这丫头好像不太高兴呢。凌崇晖被自己的发现愁的皱起了眉头。
丫头啊丫头,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稍微的开心一点儿呢?只要你说,我就一定去做。
凌崇晖在心底无声的说道。
知道让楚诗晴原谅自己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就算一辈子都要楚诗晴的冷言冷语,凌崇晖也无话可说,毕竟都是他自己造下的孽,又怪得了谁呢?
可就算楚诗晴一直不肯原谅自己,凌崇晖也希能过得稍微的快乐一些。这丫头的前半生过得太苦,先是年失去双亲,又在别人的脸中渐渐长大。
用尽全的力气暗了他那么久,结果却被他伤的体无完肤。
眼前这个小小的瘦瘦的人儿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那么多的苦?
想到这里,凌崇晖苦笑一声。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这个问题?楚诗晴所的苦,至有一半是出自于他的手笔吧?
不知不觉间,电影已接近了尾声,楚诗晴了懒腰从地上站了起来,“去准备午饭吧,我饿了。”楚诗晴不客气的命令道。
“好。”凌崇晖点了点头,赶给距离这里最近的某个星级酒店打了个电话。点了几个菜之后,凌崇晖又对口味进行了简单的代,然后便挂断电话走出了放映厅。
“饭菜马上就送来,稍微等一会儿吧。”凌崇晖对站在窗边赏雨的楚诗晴说道。
“嗯!”楚诗晴轻轻的应了一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回你自己房间去。”楚诗晴头也不回的说道。
所谓凌崇晖自己的房间,不过是楚诗晴之前答应借给他暂住的杂间。
推开杂间的门,凌崇晖不自觉的掩了掩鼻子。这房子本就是长久无人居住的空房,杂间更是门窗闭无人问津的。
长久的封闭让房间里面的空气沉闷浑浊,仿佛像是一团死气。
凌崇晖一边拿手在鼻端轻轻的挥着,一边穿过房间走到窗边。从别墅落的那天开始就没有开启过的这一扇小窗被凌崇晖轻轻的推开,夹杂着雨丝的新鲜空气倏的一下涌了进来。
“呼……”凌崇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过来打量着这个小小的空间。
贴着一侧的墙面放置着一张单人床,床尾摆着一长桌子。另一面的墙边推杂着几个大大的纸箱,看样子像是从家电上面拆下来的。
一只小小的灯泡扣在天花板上,正散发着不太明亮的线。
原来住在杂间里是这样的,凌崇晖在床铺上坐了下来。想起自己眼睛失明的那段日子,楚诗晴就是住在杂间里。
那时候的楚诗晴又要忍着那个人的嚣张跋扈,又要尽心尽力的照顾着自己。如果不是深骨髓的爱意,又怎么会有人甘愿如此被人轻见呢?
记忆中的画面渐渐的跟眼前的实景重合,回忆起往事凌崇晖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了。那时候他已在怀疑那个人了,也知道照顾自己的人就是楚诗晴。可他却一方面心安理得的着楚诗晴的照顾,另一方面却对楚诗晴所的苦视而不见。
怪不得凌明心总是他渣男,原来他真的有这么渣。
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凌崇晖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响动,直到楚诗晴一脚踹开房门怒气冲冲的瞪着他的时候,凌崇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又惹楚诗晴不痛快了。
“你是聋了吗?”楚诗晴咬牙问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凌崇晖不明所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