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爷人老成精,明白我的心思,立即转移话题:“我们边吃边谈,一会菜都凉了。”
我们三人围坐在桌旁吃饭,尽管是几盘家常菜,吃起来味道不错。
我关心你说:“张爷爷,你怎么不续弦?”
“我嫌麻烦,尤其像我这样的地位,还是一个人生活自由,你爷爷就是例子,穷亲戚贴上来烦不胜烦。还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好。”张爷爷苦笑着说。
我总觉得他在感情上一定有故事,否则怎么会如此固执。
“天不早了,晚上在这里住吧,正好陪陪我。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突然,他想起什么,很快做出决定:“干脆,我也跟你们走,去恩人的故乡一起建柴窑,混吃等死的日子我过够了。”
他不但为了报恩,也想换种活法。
我心中大乐,如果张爷爷能和我们在一起,绝对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做什么事都所向披靡。
尽管心里乐不可支,该说的话必须说:“张爷爷,我们欢迎你,可是跟我们去会吃苦的。”
“先生都能接受,我当然能接受,明天早上我就随你们走。”张爷爷固执的说。
柴老大为高兴:“张团长,有你做伴太好了。”
张爷爷雷厉风行,我急忙苦口婆心的劝:“张爷爷,我想等妻子满月以后,把钱拿到手才能走。你在家等,去柴老家乡时我们来接你。”
张爷爷阴沉着脸摇头:“不行,如果你们不来接我怎么办,我还是跟你们走保险,上次你都骗我一次了……”
我晕,顿时感觉万分委屈。
“张爷爷,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当初接你爷爷走时,你们怎么说的?”
“我清楚的记得,爷爷当时承诺,回老家住些日子后再回来。可后来老人家故去,这承诺当然实现不了。”
老人理直气壮的说:“常言说父债子还,你爷爷许下的诺言没实现,是不是应该把账记得你头上?”
原来这就是骗他,我顿时哭笑不得。
“张爷爷,这可不是我骗你,是我爷爷的不对。你硬赖到我头上,这账我认。既然你不怕艰苦,明天就随我们一起走吧。”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再次拒绝:“张爷爷,你明天还是在家等吧,我要给儿子上户口。”
“真罗嗦,上户口简单,我打个电话就搞定……你把资料告诉我?”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我突然想起当年哪位郭处长,没去民政部门就能办理结婚证,与张爷爷的遥控指挥如出一辙。
我立即说明:“我叫苟胜,我儿子叫苟雄,英雄的雄……”
张爷爷皱皱眉头问:“怎么起这名字?”
“我的姓不好起名字,实在想不出来了。”我还没想到谐音的问题。
“也是,好记!”他立即拨打电话,局高临下的语气,把这事三言两语就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