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真是漂亮极了!你所谓的这些补给只怕没有一件不是从府上捞去的吧?我没记错的话,陈姨娘不要脸皮坚持为妾时可是与将军府闹翻了天的,将军府一没给你陪嫁二没给你钱财,你若不是这几年拿府上的银子又全吃了我娘的嫁妆,还将商铺田庄的钱都装进自己腰包的话,你何来如此多的补给?说是你的,你倒是一声看它应不应啊?”
“你……”
陈氏的脸被气的青白相加,这顾清惜一开口既是骂了不要脸甘心当小做妾,又骂了中饱私囊卷走了公主府大批银财,说话竟是如此不留余地,真真是可恨!
顾清惜冷笑一声,将沈菀乔送去青云观是去吃苦罪的,可不是去舒舒服服当大小姐的!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东西都卸下来,你们一个个的是在等着让我亲自动手么?!”
下人们见顾清惜面上动了怒,心下惶恐不已,顾不得陈氏的嚷忙是把东西一脑儿的卸了下来。
“装上去,都给我装上去!”
陈氏拿手指指着下人们的鼻子,气急败坏的吼着。
“陈姨娘,这公主府里的一草一木一针一线都是我的,你要搞清楚,即便是你,也是我的,懂么?”
“呸!谁是你的!”
脸皮撕破了后,陈氏也是彻底不需要在顾清惜面前演戏伏低做小了,当即摆出了一副泼妇形象,出口脏言不止。
“妾始终就是妾,永远是上不了台面的下作东西!陈姨娘,你不要忘了,妾可是算不得半个主子,永远都是下人的命!”
这话言外之意就是,我是这府上的主子,而你是个妾,你就是我的下人,如同这府上的一草一木一样都是属于我的东西……“
陈氏这辈子就是最痛恨别人伤疤揭老底,如今顾清惜句句辱骂,狠的痛脚,岂能容忍!
“顾清惜,我撕了你的!”
陈氏是彻底被激怒了,发疯似的冲上来要去撕扯顾清惜。
眼看着陈氏的尖尖利甲划上自己的脸,顾清惜眸倏地一冷猛的抬脚一下子踢中了陈氏的膝盖骨,部剧痛,陈氏哀嚎一声扑在了地上,模样甚是狼狈。
“娘!”
一声浓重的担忧声响起。
顾清惜回眸,正是见沈菀乔趴在担架上被人抬着走了过来。
冷哼一声,顾清惜道:“二妹还是如此养尊优,出个门还用架子抬着?”
沈菀乔恶狠狠的瞪了顾清惜一眼,昨天被打那样,动都动不了,如何能走路?
顾清惜这个贱人,用个担架也管,是闲的要发疯了么,跟作对!
不等沈菀乔开口,顾清惜已下了命,冷然道:“二小姐还没断,能走路,你们抬着何体统?放二小姐下来!”
“这……”
四个抬着担架的下人,你看我,我看你,犹豫着要不要将人放下来,二小姐的屁可是开花了啊,哪里能走路?
“不放是么?”
顾清惜看了一眼这些个效忠于沈菀乔效忠于陈氏的狗奴才,笑意薄凉。
见到边勾起的冷笑,沈菀乔暗道不好,忙道:“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然而这声还是来的晚了,顾清惜已上前一步,两手轻轻这么一推,沈菀乔整个人就砰的一声滚落了下来……
沈菀乔趴在地上动也动不得,只觉得全骨头都要散架了,痛的倒吸凉气。
“马车就在门外,二妹还是尽快上路吧,迟了,可是不好了呢。”
顾清惜笑语盈盈的着地上的沈菀乔,风轻云淡的说道。
沈菀乔从疼痛中回过神来,抬眼看了停在门外的马车,从的这个地方到马车还有十丈多远,如今屁模糊动一下就痛的要死,顾清惜不让用担架,又不能走,这是存心要着爬出府么?
“顾清惜,你好!你真的是好狠!”
沈菀乔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里挤出来。
“狠么?”顾清惜不以为然,“这些年,你对我的待我可是一日都不敢忘呢。那些被你泼冷水、跪荆棘、鞭子、放毒蛇咬的日子,哪一个不比你现在所来的痛苦来的难熬千倍万倍?呵,你今天的痛可是不及我当年的十分之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