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知道我在追你,你何故还一味躲闪?”
墙面拐角,一抹藏青锦绣摆飘出,风意潇负手而立,儒雅容冰冷异常。
“躲闪,自是不愿与你说话,风相位居高位,难道这点浅显的心思都琢磨不出来?”
顾清惜微微抬了眼帘,瓣漂浮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意。
“说罢,你从公主府跟我这么久,究竟是意何为?”
风意潇看着三丈开外,一脸清冷的白子,踏步上前,直言道:“乔儿是无辜的,你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我希你能去太后那里求道懿旨,免了乔儿刑罚,早日将接回京城来。”
“你既是担忧佳人,你何不自去求到皇上面前,让皇上将沈菀乔指婚与你?如此一来,你既是解救了佳人又能与之白头偕老,一举两得,何乐不为?我不过是一个弱小子,哪里有如此天大的面子能去求得太后恩典?呵,你这真是太难为我了……”
“弱子?”风意潇挑眉一笑,“呵,你若是弱,可让那些闺阁小姐如何活?”
这是在讽刺?
顾清惜瞳仁一,冷然一笑,“风意潇!这世间任何事无异于‘理’二字抉择,论理,这是我与沈菀乔个人闺中私冤,你一个男子手阻挠实在是无理至极,论,你我二人形同陌路并无,你让我去替沈菀乔求我就要去么?呵,你未免把自己的脸看的太大了些,我们之间可是脸朋友二字都算不得,我为何要听令与你?于于理,你都没资格来祈求与我的,风意潇,你也不掐指算一算,在我面前你算老几?”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可谓是毒辣至极,风意潇闻言,脸不一白。
“顾清惜,别忘了,当初可是我救你一命,若不是我,你早就溺死与水中了!”
顾清惜的话已是将风意潇堵的百口莫辩,急之下,他只能拿出当年旧事来相要挟。
“呵,若不是念及旧,我何须忍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挑衅?风意潇,我对你已是容忍到了极限,你若在为了一朵伪白莲执迷不悟,迟早,你会将自己也搭进去……”
顾清惜着他,眸中满是憎恶之。
而说的这话也绝非无的放矢,眼下争储风波诡异,风国公府全府上下都为宸王府马首是瞻,而偏偏为左丞的风意潇因当年亲娘的惨死而记恨上风国公,与风国公背道而驰,见风国公全力支持宸王府一派,他就反其道而行之站在荣王一队。
而又因为时下自己与顾长卿结盟,决定铲除荣王一党,风意潇站错了队只怕到最后只有倒霉的份,若真是到了两派恶的危急关头,许会念及当年风意潇救命之恩而护他周全,可是眼下风意潇维护沈菀乔已是彻底激怒了,他这样做无疑是自挖坟墓,自断了后路,与为敌,早晚会将他整个人赔进去……
“我无心听你这些,我只问你一句,乔儿你是救还是不救?”
风意潇显然是也是厌倦了与顾清惜磨皮子,准确点说他是厌恶自己每次与顾清惜锋都败下阵来,这种觉令他很是闷火,气不过的风意潇此刻风度全无,竟是阔步上前一把住了顾清惜的手臂,磨牙问道。
而这一幕,却是被一路追寻而来的顾长卿撞见,尽收眼底!
躲在暗的顾长卿,见风意潇距离顾清惜如此之进且还抓住了的手……
他,狭长的眸中有影急速闪烁,而后眸子渐渐眯了一条危险的弧线……
“放手!”
到手臂上的刺痛,顾清惜低呵出声!
“你若愿救乔儿,我自会放开你!”
风意潇坚决不退让。
“救沈菀乔?呵,简直是痴人说梦!”
顾清惜气急反笑,清冽幽深的眸子盯着风意潇的脸,道:“你给我听好了,沈菀乔我是绝不会救的!”
顾清惜一字一顿清晰无比的说道,废除沈菀乔的封衔又将打青云观三年,这是好不容易获得的胜果,除非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将沈菀乔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