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是眼前的人在撒谎!
“清清,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你这该是要我有多伤心?八年前你在公主府尽欺凌常被打的遍体鳞伤,是你要执意变强不愿再被人欺压的……”
“我不过是真心的想要帮你!”
“呵,现在的我记忆全消,自然是你想要说什么就说什么,这真真假假已无从考证了不是么?”
红男子黑眸一闪,而后稍作叹息,道:“不管如何,你的毒线已在蔓延,你想要活命只能继续修炼我传授给你的武功,这世间除了我,谁也救不了你,明白么?”
“倘若我宁愿死也不愿与你为伍呢?”
“聪明的人,从来的不干愚蠢的事,我相信你会做出明智的抉择……”
他笑着起,道:“你想要为你娘与自己报仇,将陈氏母子赶出公主府,你不需要的是智慧手段你还需要武功自保,且眼下你已了将军府的眼中钉中刺,他们恨不得将你杀之后快!你的边充满危险,你不自强,而指着顾长卿来救你,呵,试问他又能救你几次?”
“聪明的人就不该将自己的所有的希翼都背负在一个男人上,这个弱强食的乱世,你不坚强,要懦弱给谁看?”
“仔细想一想吧,不用着急着拒绝我,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说罢,他勾一笑,手将风帽拉上,月下红潋滟的袍一甩,消失在了夜之中。
顾清惜怔怔的着红男子离开,而后失神般跌坐在椅子上。
月如雾霭沉沉,顾清惜垂头看着自己手臂上那条黑诡异蛇的黑线,陷挣扎之中,倘若那人所言不虚,那么该怎么办?
“惜儿……”
头顶上温润低哑的声音响起。
顾清惜猛的从失神中清醒,瞬间拉下袖盖住了手臂,抬头看他,略显苍白的面不辩悲喜,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月下,顾长卿一袭白锦袍立在前,俊雅的眉目染了几缕忧愁,狭长的眸已不见了昔日的熠熠生辉,此刻的他看着,那眸如痴如怨,纠缠着数不清道不明的愫。
一抬眸的瞬间,见他如此落寞影,顾清惜心中竟莫名的涩然微痛,似被针扎了一样。
本以为他要质问为何不辞而别,却不曾想听见他沙哑的声线中藏了浓烈的担忧,他蹲下来,的拉过的手,轻声道:“手臂怎么了?给我看一看……”
顾清惜愣愣的看着他屈尊降贵的蹲在自己面前,全然不见皇家子弟的桀骜目下无尘的气势,此时的他就像是平常布百姓家的夫君呵护着心爱的娘子,满目的开的袖,仔细的查看着藏起来的……
“怎么会有?你伤了?!”
顾长卿握着的手,开的袖看见的却是一片殷红的斑斑迹,未干的从手腕一直延向上!
眸猛的一沉,心下一痛,“惜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顾长卿心中犹如被带刺刀子无的扎了一刀,痛的在滴,嘶拉一声,他撕下衫来忙心疼的给拭迹。
雪白的锦袍不消片刻已被染了红,那鲜艳的红盛放在白的锦缎上,艳丽的像极了红梅傲雪,寒的冻人骨髓……
“没事,不过是不小心划破了手指……”
顾清惜轻叹一声,别开了眼帘不去看他那漆黑充满着无尽忧虑的眸子,这样的,这样的担心,仿似犹如一滩泥沼,怕看他一眼,会搅乱了自己冷漠的心湖……
“没事?”
听得如此淡漠与疏远的语气,顾长卿蹙着的剑眉再次深深的拧了拧,手指伤,那怎么会沾染上了手臂?
他沉默着,犹如一头闷闷的野。
下一刻,却是握着掌心的手猛的一!
“这是什么!”
待干净了手臂上的迹,一条纤细的黑线赫然显而出,映在雪肤上是那样的扎眼而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