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来,两位太医全都诊脉完毕,又头接耳讨论了一番,才由王太医道:“禀太后,大小姐因伤而引发风寒高热之症,并中七日醉兰之毒,臣与张太医并未诊出大小姐有疯傻之症。”
听得太医如此断言,陈玉莲心急道:“会不会是因为发热或者中毒所以诊不出?”
王太医与张太医听完,脸嗒啦一下沉了下来,十分不悦道:“若是不信,大可请其它太医过来再诊,太后在此,我二人岂能信口胡说?”
太后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脸上一寒,面目威严,手猛地拍向床面,发出沉闷的响声:“陈氏,现在你还想如何狡辩!”
陈玉莲一抖,跪了下来,不停磕头,目含泪,神凄楚道:“太后,贱妾冤枉啊,贱妾决无谋害大小姐之心啊!”
顾曦在一旁冷眼瞧着,心里更是泛起冷笑,是越发越期待接下来在这里的日子,有人曾说过,最痛苦的死法不是马上了结一个人,而是让那人知道自己的死期,却无力挽救,每天在恐惧与绝中慢慢濒临死亡,而觉得,让一个人尝到从天堂跌落地狱,同时慢慢折磨,让眼睁睁地看着曾得到的一切全都被人抢走,最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是最痛苦的死法。
“沈弘业,惜儿也是你的儿,现在中巨毒,你打算如何?”太后已懒得理会陈玉莲的哭喊,只觉得厌烦至极,于是目寒厉地转向了站在一旁声也不吭的沈弘业。
“敢对惜儿下毒,臣立刻命人全府搜查,定找出那下毒之人,严惩凶手!”沈弘业神凛冽,目愤,咬牙信誓旦旦道!
顾曦靠坐在床上,看着沈弘业假惺惺的作态,神淡淡,脑海里恍惚闪过一些刻骨锥心之痛的往事,手掌缓缓握,角却勾起了一丝温婉恬淡的笑意。
太后久居深宫,自然也看得明白沈弘业的假心假意,角缓缓冷笑,道:“你这府里的人哀家信不过,还是由云嬷嬷带人去搜,两位太医从旁协助。”
沈弘业弄了个没脸,尴尬地站到一边。
云嬷嬷与王太医领着几名,宫婢以及八名军侍卫离开。
张太医则留下来开解毒退热症的方子,待方子开完,目落在桌上的那碗叟饭上面,端起来嗅了嗅,被刺鼻的气味冲得皱起了眉头,许久,并未查出端倪,正要将碗放下,却听到太后一声“慢”。
屋里人都凝息禀神,就连陈玉莲跪得双没了知觉仍纹丝不动,听得太后这声“慢”字,顿时如临大敌,惊恐难安。
“这碗饭是谁送来的?”太后的目落在饭碗里面那几发黄的菜叶上面。
旁边,月容自知道来人是太后之后,便一直站在角落,心里害怕得。
听到太后问话,脸猛然煞白,抖抖索索地跪了下来:“禀太后,这碗饭是奴婢奉命送来的。”
“奉命,你且说说是奉谁的命?”太后声音陡然一扬,却是凌厉无比,人没由来的胆颤心惊。
“奉...奉,奴婢也不知道。”月容抖如筛糠,却不肯招认,是极聪明的,这些年来在顾清惜边侍侯多年,一直对其凌辱打骂,今日才知顾清惜这些年来不过是在装疯卖傻,顿时面如死灰,如今有了太后撑腰,更知命数难测,但同时更清楚,若是招出陈玉莲,怕是会死得更快。
然不懂,太后这话却是一个陷阱,这公主府现如今掌权的是陈玉莲,除了还有谁能下得这样的命令?
“来人,把这个贱婢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太后发沉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寒意,五十大板无疑是要了月容的命。
月容大哭,不停地磕头:“太后饶命,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啊!”
外面的卫军听到太后命令,立刻冲了进来将一团布塞进月容里就要拖出去杖责。
“太后,惜儿求您别惩罚月容可以吗?”
太后不解:“惜儿,你太善良了,外祖母这是要替你出气,这个贱婢往日里定没欺凌于你,你为何还要替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