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惜瞥了他一眼,道:“我很是好奇,你们是如何避开清韵阁暗卫的……”
按照常理来讲,将军府的人潜兴许是不难,但是带着一个大活人却能轻轻松松的避开夜辰素问的耳目,这事怎么想都着一丝古怪。
见问及如此,陈瑞安的俊面庞上闪过一丝好笑,他拍打了自己的袖,弹去上面沾染的灰尘,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嘲笑之意,道:“亏你还是公主府的主人,竟是连自家里隐藏的道都不知道,哈哈,你可真是愚蠢到家了!”
道?
清韵阁居然暗藏道?
怎么从不知道?
顾清惜的眸子眯了眯,脑中有更深的疑一闪而过,那便是公主府的道都不知晓,那为局外人的将军府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的找到?
而且听陈瑞安的语气,这道他似乎是早早就知道的……
“你是从何得知这道的?”
顾清惜抬眼去看他,总觉得这其中隐藏着什么,或许是大有文章。
“即将要上路了,打探这么多也是无益。”
陈瑞安这时却是不愿再说下去,而是一笑了之。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为我二弟妹沐浴洗漱,收拾干净了封棺下葬!”
陈瑞安挥了挥手,绿腰应了一声,就要上前去解顾清惜的绳子,顾清惜却是突然一晃,带动困在上的铁链哗啦哗啦巨响,眉眼的瞪着陈瑞安,几乎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封棺下葬?!”
“哦?忘了告诉你了。”陈瑞安满脸的幸灾乐祸,恶毒道:“二弟生前还未婚娶就被你害死了,长眠地下多年,我深怕二弟孤苦寂寥,索就将你弄死与他一起合葬,日后地府生涯,有你陪着,我二弟也不至于太过无聊。”
顾清惜咬牙,简直是不能相像将军府竟会想出如此歹毒的招数,愤怒道:“陈瑞杰死有余辜,纵然是我死,也绝不与他同埋地下!”
“这可由不得你,等我先弄死了你,你还不是任由我摆布?”陈瑞安有恃无恐,邪恶的讥笑出声,“灵堂中,已为你备下了上好的紫檀木棺,如此也不算是亏待了你……”
“等人解决了你,我再来慢慢解决顾长卿!”
“把人带走!”
话落,他腰间长剑出鞘,一剑砍断吊着顾清惜的绳索,顾清惜整个人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公子!”
这时隐的门板再次翻动,一穿葬服男子匆忙冲进来,神慌张,道:“公子!不好了!夫人被挟持了!府突然涌一批来历不明的人,几乎杀了我们的护卫!”
“闭!”
陈瑞安一声怒喝,额角青筋暴起,转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顾清惜,咬牙道:“还不将人带走!”
“是!”
绿腰一个用力拉起顾清惜,牵上腰间捆着的铁链,推搡着将人朝另一个出口推了出去!
顾清惜被推的左歪右倒,湿漉漉的服贴在上一阵阵的恶寒,自知是险境,但却依然是心怀憧憬,有人闯将军府,大开杀戮了,那人会是他么?
会不会是他发现了清韵阁里的人是假的,匆忙赶来救了?
哗啦——
一声巨响,绿腰将顾清惜整个人猛的推进了一方温泉池中!
瞬息间,顾清惜耳朵里都被灌满的水,在池中挣扎扑腾了两下,猛的抬头骤咳两声,眼神充满怨念的盯着池边那与自己如出一辙的。
“快将自己洗干净了!”
柳眉一拧,从腰间出一把绿软剑,寒向顾清惜。
顾清惜不动神的看着那一把涂衫的软剑,暗道这巧藏利,再看微微鼓起太阳,顾清惜掬起一捧水洗了洗脸,暗道竟是个练家子,就是不知凭着上残存的武功,能不能与一较高下……
心中思绪万千,顾清惜眸一瞥,见池边放置着一个舀水的玉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