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曾来了清韵阁?”
顾清惜回来洗漱之后,询问着束墨。
“来了,没见到郡主便是要走的,可是恰好上了卷碧为珠云去送药,大公子见药后称自己是大夫说是可以为珠云看看伤势,然后……”
束墨小声的说着,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顾清惜的脸,像是在思衬着接下来的用词,该是怎么说才不会惹顾清惜生气一样。
顾清惜听到束墨的停顿,看着那言又止的模样,坐在摇椅上,眉眼一弯,笑了笑,道:“大哥游学在外,见多识广,兴许能治好珠云的呢,然后呢?大哥怎么说?”
束墨愣了愣,没想到顾清惜丝毫不在乎陌生男子不允许而探视了自己的丫鬟,而且还对大公子心存幻想,想他能不能医治好珠云……
郡主实在是太大度了些。
本来,这大公子与自己的丫鬟平白无故的接近就是有失礼数了,即便是医者父母心,这大公子想要救死扶伤也是要趁着郡主在,有了郡主的应允后才可以接触院中丫鬟的,而珠云为丫鬟没有郡主的点头也是不可私下接触任何男子的,且不说那男子还是陈氏的儿子……
束墨这样想着,心道郡主看来是对珠云的伤势很的在乎的,竟也是为舍去了这些规矩礼数,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大公子说,他可以医治好珠云的伤……”束墨老实禀告道。
顾清惜听了,心似乎很是高兴,道:“是么?那我明儿可是要好生去谢谢大哥了。”
谢谢?
郡主这是同意让陈氏的儿子来为珠云医治伤势了?
束墨心中还是微微有些忌惮,小声道:“郡主,大公子可是陈姨娘的人,跟咱是不对路的,万一……”
“你是怕他趁机伤害珠云?”
“奴婢有这么点担忧,但更多的是害怕大公子常来清韵阁的话,会对郡主有什么企图,或者是做什么手脚……”
顾清惜坐在摇椅里,眉眼盈盈的着束墨,不得不说束墨真的是越来越会为自己着想打算了,浅浅一笑,说道:“我无妨的,主要是珠云,现在对自己的况很是失,心不好,我去看的时候一直都听在哭,若是大哥真的能将医治好,那相信珠云一定会很高兴的,大哥既是给了希,我便不能做那个掐灭愿景的人,我们就放宽心的让大哥来为珠云诊治吧,相信他即便是心存着什么想法,短时间也不会轻举妄动的,毕竟他才刚刚回府……”
屋顾清惜与束墨的话隔着珠帘,隐隐约约的传出来,卷碧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盘新鲜的瓜果,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什么,停顿了半响后,才端着东西了屋子。
“郡主,今日大公子来时巧了奴婢给珠云去送药,大公子说起自己是个大夫,热心肠的想要探珠云的伤势,奴婢没拦住,这才使得大公子了珠云的房间,奴婢知错,还请郡主责罚。”
卷碧放下了果盘,说起今儿的事来,便是垂头认错请罚。
顾清惜却是笑了,“我已是听束墨说了,大哥说能医治好珠云,这可是个大喜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责怪你们什么?再者说若换做是我见到大夫都是要忍不住让他来给自己的瞧一瞧的,有病乱投医,这是人之常,我理解!你们与珠云同姐妹,自是日日盼着好起来,我也是与你们一样的心理,医都说没法子的事大哥却是说可以,这无异于天降喜事了,又说什么责罚不责罚的,这话我可是不想听见第二遍。”
卷碧听着,鼻头忽然一酸,竟是啪嗒啪嗒掉起泪来,这可是一下子惊坏了顾清惜,顾清惜掏出丝帕来,递了出去,微微蹙眉,“怎么了这是?怎么还掉起金豆子来了?”
卷碧泣着哽咽,“没,没什么,奴婢是觉得郡主您太好了……对奴婢们太好了……奴婢有愧……”
顾清惜听了,嗔道:“快了吧,不知的还以为我怎么待你们了呢,这对我的声誉可是不好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