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好的一场剑舞被林若兰这惊天动地的曲给搅黄了,人被带下去,顾清惜则是对着卫皇以及各国使者略微欠行礼,抱歉道:“刚才不过是儿家嬉闹着玩而已,让诸位看笑话了,实在是抱歉。”
这话四两拨千斤,轻轻松松将刚才一幕以这儿家的小打小闹带过,既是遮了林若兰的也是全了卫皇这东道主的脸面,在座的人个个都是猴,闻声都纷纷呵呵一笑敷衍过去,这事也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揭过去了。
卫皇意味深长的了一眼顾清惜,随后挪开了视线,一拍手,道:“听闻司乐坊新排了一曲霓裳舞,让们上来为远道而来的使者舞上一舞。”
卫皇一声令下,便有声乐起,数十名红舞踏殿而来,一曲霓裳舞作罢,所有人也都似忘却了之前的那不欢快的一幕,觥筹错,谈笑风生,宴会继续。
顾清惜则是折返回了席面上,将绑着袖口的丝带慢条斯理的解开,整个人闲恣意的模样,仿似之前发生的一切与无关。
顾清惜落座,自然是有不人朝投来异样的目,顾清惜那番话骗骗那些不明行道的人还可,至于像摄政王父子、圣诗柯,宇文耀,四王府,这些懂武又不是简单头脑的人而言,则是轻易能看穿那小心思的,林若兰除非是脑袋生锈了才玩什么‘飞天脱舞’,这分明就是顾清惜私底下使的诡计,然而这诡计却是又运用的这样高明,在舞剑中不显山不水的弄碎了林若兰的裳,这敏捷的手,匪夷所思的用剑方法简直是令人有些防不胜防了!谁知道那天不慎开罪了,会不会也被剥的一干二净呢?
众人唏嘘不已,斜对面的顾长卿此刻则是薄噙了一丝赞赏的笑,将白玉杯里斟满了‘琉璃醉’,复又抬手举杯,隔着殿中锦玉带翩然起舞的舞姬,对顾清惜遥遥一祝。
眸相对的瞬间,顾清惜着他而笑,心道顾长卿这举起的酒可是庆功的酒,庆祝林若兰的败名裂,这酒必须得喝呀……
红嫣然抿笑,顾清惜拿起桌面上的酒壶晃了晃,听得里面酒水叮当约莫也就仅剩下一杯的量,笑了笑,将壶中酒倒出,酒杯盈盈,果真是只剩下一杯,用方才执剑的手擎起白玉金樽,对顾长卿也是遥遥一敬。
两人虽不曾开口言语,然而却是各自能懂得彼此眸的深意,当真是心知所契,幸而有你,此生不换……
两人之间的心有灵犀,落在一旁的风清娴眼中那便是脉脉含,隐在袖中伤的手不由寸寸收,心口发苦发涩更多的是嫉妒与不甘!刚才林若兰的剑舞相邀明明是就要毁掉顾清惜的那张脸的哪知骤变突生,竟反败为胜将林若兰打下了十八层地狱!难道就是这等心狠手辣,这等冷酷绝然,才使得长卿表哥不顾纲常理去与携手温存的么?
风清娴的眉峰越皱越,越想心中越是生刺,不想在被顾清惜压制,再也不想当做长卿表哥眼中的明人!每个人都有争取幸福的权利,就如宸王妃所言,没有努力就自暴言弃的人无论如何也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良人的!
一曲霓裳舞退却,风清娴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卫皇以及各国使者欠一俯,巧目盼兮道:“刚才德阳郡主剑指江山,将‘燕关行’舞的淋漓尽致,令人叹为观止,清娴心中对郡主无限仰慕,所以想斗胆请郡主再来玩一局,不知郡主愿不愿意?”
此话一出,引得不人侧目,不知这风家小姐为何也学着林若兰将这矛头对准了顾清惜,难不两人之间也有什么恩怨?不过转念一想,似乎是不曾听闻们之间有隔阂,之前的关系也一直都是相融洽,怎么这会儿却是出现这局面了?
顾清惜闻声,低头微微一笑,想要去倒酒才恍然记起来自己的酒壶空了,于是便晃了晃酒壶,后的侍会意躬呈上一壶满的‘琉璃醉’且倾为顾清惜的酒杯中斟满了酒,顾清惜眸子一眯瞧着那波浅翠的水面,心下微微黯然,暗道这风清娴又是何苦这样对咄咄相?非要站出来一较高下才甘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