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看到金牌的那一刻,脸骤然大变,尤其是管家,双颤抖,一寒意从脚底窜起,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其它家丁也慌忙跪下磕头,整个院子顿时被一种凝重张的气息笼罩。
顾清惜冷笑,不管如何嚣张,但天生的奴是改不了的,一块金牌便吓这样。
“管家,你说本郡主现在能不能做得这个主?”轻的声音十分好听,就像是一阵微风拂过,带着丝丝彻骨的凉意。
管家此时的觉就像是被人狠煽了一掌之后,还要笑着回答被打得很舒服是一个道理。
他颤颤惊惊地点头:“能...能...。”
“嗯,这便好办了,这个奴才不分尊卑,企图坏了本郡主的名声,重打二十大板之后赶出公主府,再不得雇用。其余人吵扰本郡主养病,每人重打三十大板,扣半年月奉...至于管家...念他这几年对府上也算尽心尽力,便罚他在门房跪上两个时辰。柬墨,你去将此事报与父亲知道,就问本郡主如此置是否恰当。”
的话刚落,院子里便响起了一片哀嚎求饶之声。
“别急,等父亲同意,你们到时再嚎也不迟。”看着面如土的管家和那些家丁,角勾起了一丝奇异的笑。
旁边,宝笙等人看着管家和家丁脸上那种想哭不敢哭的畜神,终于忍不住捂着笑了出来。
柬墨带着金牌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沈弘业的书房陶然居后,便将清韵阁发生的事一字不地说了出来。
沈弘业听完,脸铁青难看,眼底闪过一抹狠戾之。
“右相大人,太后对郡主慈爱,派我等四人留在公主府里伺侯,为的便是怕郡主人欺侮,今日那几个奴才如此不但不将郡主放在眼里,还妄图坏污了郡主闺誉,顶着为姨娘办事的名头在郡主面前这般嚣张放肆,郡主仁孝,怕伤了父份派我过来请示,可若太后得知郡主在这府里过得如此委屈求全,怕是会十分伤心震怒啊!”
柬墨这话说得十分巧妙,顾全了沈弘业面子的同时又隐晦地指出陈玉莲在这府里故意唆使奴才欺负顾清惜一事,更将太后抬出来提醒沈弘业不要忘记了顾清惜如今的份和背后的靠山,更不要为了一个妾室和一群奴才而惹得太后震怒。
沈弘业虽为不作为,又善狡诈,却是极会权衡利弊,虽然这两日心里一直对于大儿翻天覆地变化而耿耿于怀,同时也知事已至此,无力改变,倒不如借着这个大儿甚得太后欢心的机会为自己谋得一个爵位,到时候自己也不用再因为谋取位赘公主府一事在京城的那些达贵胄面前抬不起头来,那时,再将陈姨娘抬为正室,所生的儿也名正言顺地由庶变嫡,自己的爵位也就后继有人了。
心里如是一想,沈弘业竟有几分沾沾自喜,面上仍是方才那幅怒气沉的神。
“来人。”
听到沈弘业的传唤,一直守在外面的刘管事走了进来。
“吩咐下去,以后大小姐若有事,可自己做主,不必通过陈姨娘。至于,那几个胆敢对大小且放肆的奴才,全凭置,以后若有府中奴才乱了尊卑之事发生,也不用请示,直接按府规严惩便是。”
柬墨见沈弘业避重就轻,知他有意袒护陈姨娘,心中虽愤怒难平,却也明白不能相太,否则使得大小姐徒添麻烦,便不再多话,而是与刘管事一同出了陶然居。
清韵阁里,顾清惜坐在廊下品着昨日太后所赐的贡茶,宝笙与卷碧在两旁打扇,偶有幽幽凉风吹过,十分惬意;院子里,管家与一干家丁跪着,炎炎夏日,日毒辣,没一会儿便大汗淋淋,然,这还不是最让他们难的,自柬墨去陶然居请示沈弘业之后,几人的心里便七上八十,忐忑又惊惧。
本来,若顾清惜直接下令罚了也就罢了,偏还要派人去请示沈弘业,这令他们又升出一丝希,沈弘业会不会看在陈姨娘的份上饶过他们,但想到太后赐下的那块金牌和顾清惜的变化,又有种怎么也躲不过这一劫的预,这样思来想去,加上头顶烈日曝晒,心里饱煎熬,那种痛苦比挨板子还要痛苦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