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惜拂袖坐在桌前,心中暗自思量,卫皇太医诊断明明说是命无忧,转危为安,为何却迟迟不见醒来?
为天朝皇子,一日不醒,这满朝文武只怕一日都惴惴不安,皇权更迭,王派分立,都怕是在暗中酝酿着一湍急凶悍的水下暗流,等待时机,来一个翻江倒海……
“护国公府与荣和两府现在势如何?”
“表面平和,背地里各自都起了疑心,皇后曾单独召见荣王两次,护国公一次,似是在努力化解两府隔阂。”
“嗯……”
顾清惜的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沿儿,不知是在思量什么。
良久,才停下手指,说道:“好了,你们暂且下去吧,若有所需,我会召你们的。”
“是!”
夜宸与素问抱拳告退。
临走之际,突闻顾清惜又开了口,道:“暗地里盯薛嬷嬷,稍有异常举动立刻告知与我。”
“是!”
“好了,退下吧……”
待两人退下,顾清惜才将目落在那桌案上那件雪白的白狐披风上,眸和,缓慢的出手指来去触,指腹间传来着那软而暖的触,令的心底涌出一温热的泉,悠长的睫扇了扇,轻声道:“你醒来,便好……”
将这雪白的披风拥抱在怀中,起搁置在床头,静坐了片刻,而后抬眼看了看窗外秋日暖阳,默默从枕头下拿出一本微黄的羊皮册子,掀开,与床上盘膝而坐……
修炼武功心法!
强大!
需要自强大的力量!
直到日薄西山,顾清惜才从二走下,简单的用过晚饭后去了沈弘业的陶然居。
沈楠竹那花瓶砸下,将沈弘业头部砸伤但所幸是没用伤及要害,不过是皮外之伤敷些草药修养几日便可,然而虽不是重伤,沈家兄弟俩之间已全然不能在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之下了。
孙氏已被死,沈楠竹深无法面对自家大哥,已禀明老夫人带着儿回乡不愿继续住在公主府,顾清惜得知这消息时心下一笑,沈楠竹的这种行径换做任何人应该都是这般做法的,试想而知,自己的妻子与亲生大哥睡在一起,他要是还能淡然面对自家大哥那可真的是奇了怪了,所为眼不见心不烦大致就是这样了。
此时的沈弘业半个子倚在床上,头上缠着白纱,脸乌沉,他跟本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孙氏作出那样有损人品道德的事!他觉得自己被算计了,想要查却又是觉得毫无头绪,他心中一遍一遍的在思索,难道是自己最近夜夜笙歌太过于频繁而导致体产生了异样不,见到子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体……
“父亲,事已至此,您也不要思虑过多,儿相信父亲的品德,这一切与父亲无关都是那孙氏不知施展了什么手段才引得父亲难以自己,父亲大人眼下只管安心养伤便是,其它莫要在费心劳神去思虑了……”
顾清惜远远的站在一旁说着场面上关心的话,面上带着淡淡恬阔的浅浅笑意。
沈弘业看一眼,默不吭声,今日之事或许只有他自己最为清楚是自己强取豪夺了孙氏的子,然而这种事要他如何开口启齿承认?老夫人为保全他面已敲定是孙氏引自己,不想损害自己清誉的他只能按照这一套说辞来遮掩自己,如今就连顾清惜也是这样说,他现在只能是继续保持沉默,一切就当是全是孙氏的过错罢了……
顾清惜看他那神,心底冷笑,沈弘业心里的想法如何不知道?
自私自利的人,脑子里想的永远都只是自己……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送老夫人回去也该歇息了,让为父一个人静一会,至于明天你叔父离京的事,就由你代替为父去送行吧……”
“是,儿都记下了。”
顾清惜低眉顺眼的回答,然后去扶老夫人,“祖母,父亲伤势无碍,您放心的早点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