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顾长卿就越窝火,可是却强忍着道:“德阳郡主,明人不说暗话,我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想必你也很清楚吧。”
顾清惜看到顾长卿那沉难看的脸就愈发地高兴,心里的怨意总算是得到了那么一丁点的抒发。
可是,这还远远不够啊!可是发过誓,谁让难,就要让对方百倍千倍地尝还。
“世子这话本郡主可听不懂,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所为何事而来?”顾清惜眨了眨眼,无辜又困的表还着一说不出的天真和可爱。
顾长卿愣住,以为眼花了,心道这个人哪一面才是真正的?怎地一天一个脸儿?
他将茶杯放下,目深沉地看着顾清惜,见装傻充愣,索挑明了说:“解药。”
“解药?什么解药?我这里又不是开药铺?世子是不是来错地方了?”顾清惜依旧困不解。
顾长卿已有种耐快要用尽的觉,他甚至明显地觉到,顾清惜在耍他。
“寿康宫的茶水里,你下了什么毒?解药在哪里?快给我。”顾长卿了拳头,忍着想要杀人的冲动,声音比方才多了几分不耐与隐忍。
“什么茶水里下毒?我为何要向你们下毒啊?世子可有人证证?若是没有,这可是坏我名节的大事。”顾清惜脸也冷了下来,十分不悦地质问道。
顾长卿没想到竟会反咬一口,平日的威严在面前也丝毫不起作用,一时间竟有种无语辩说的无力。
“郡主难道不是因那日清风台之事记恨着我们兄弟四人?且前日我们兄弟只在寿康宫用了午膳,喝了郡主泡的茶,回来之后便觉体不适,除了你,还会有谁向我们四人下毒?若不想将事闹大,我劝郡主最好出解药,否则...。”顾长卿见威没用,只得换了个方式,语气虽然缓和,却又充满了压力和警告。
“清风台...世子还记得你们在清风台做的好事啊!”顾清惜见他主动提起清风台之事,不由冷笑了起来,眼底尽是嘲讽,语气也含了些怨愤。
“我若不是命大,现在哪还有命活着?你们几个仗着权大势大,便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现在又无凭无据地来跑来诬陷迫于我,我看是世子想将事闹大吧?要是世子不介意,不如进宫去请皇上和太后做主?本郡主愿意奉陪到底。”
心知无凭无证,顾长卿绝不会将事闹到皇帝和太后面前,更何况,中毒一事非同小可,即便此毒不会危及命,但若是传扬出去,保不准那些觊觎他们世子之位的其它郡王和王府侧妃们不生出些心思,因为皇家可不允许一个不健康或者活不长久的继承人。
且,不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一番话来,顾长卿以为心虚,反而真把事闹大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顾长卿见一幅委屈怨愤又义证词严的模样,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了?
“世子,如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说完,顾清惜也懒得送客,转便离开了。
顾长卿错愕地愣在那里,像是没料到顾清惜就这么甩手先走了。
旁边,夜辰瞧见这一幕已忍笑忍得口快要发疼,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主子在人面前吃鳖啊!
顾清惜离开之后,直到绕过长廊,来到湖边的醉心居前才虚软地坐了下来。
一直跟在旁边的柬墨和薛嬷嬷见状,上前关心地问道:“郡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
顾清惜靠在柱子上,摆了摆手:“不用,就是...就是有点心虚。”
听完,柬墨和薛嬷嬷面面相觑,心想你还知道心虚啊!
顾清惜今日是头一次单独与顾长卿见面,若不是早在来之前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说不准还真会被顾长卿那双似能看人心的眼睛给得出解药,不知为何,隐隐觉得顾长卿不仅深沉难测,上散发着一强烈人的威慑气势,只站在他面前就会有种说不出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