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尸骨裹着厚重的积雪隐约只能看见廓,有些被风吹起头上的积雪隐约可看清苍白的面和乌青的,一一被冻了冰尸,睁大的双眼诉说着疾苦,看一眼使人心异常的沉重,沿途每隔不长的距离就会看到这样触目惊心的景象,只看的三人神异常的沉重,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些无辜的百姓为生存不知付出多的艰辛……
“朝廷上收到的奏折说是雪灾严重,皇上便下令运送赈灾资,又因为王府之争而不慎延迟了资运输,为解决百姓的燃眉之急,皇上勒令沧浪县令开仓赈灾,将这些年粮库所存三万担余粮全部免费救济百姓,安抚民心,且除此之外还要求县上商贾拿出一千担米粮免费发放,要求县衙与商户共同设立免费施粥站,每日三次为领不到米粮或者家中人口众多的百姓给以补给,若他们按照这些去做,县中的百姓虽说没有足够寒的资来暖,但这每日的三餐却是一定可以得到保证的,为何还这么多人要逃离这地方,且掐指算一算时间这个时候县衙也早该收到通知,大批寒资马上就要到了,有了朝廷的救济赈灾百姓撑过这个寒冬应该不问题的……”顾长卿神凝重,许久张口道“除此之外,朝廷下拨的赈灾款早就在我出京时候就下发了,县中百姓为何还要拖家带口的迁移……”
“天高皇帝远……”顾清惜神同样沉重异常,着路边冻死骨,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顾长卿眸闪过一丝的暗,这般场景其实不用猜测怕也是因天高皇帝远,鞭长莫及。沧琅县地边塞之地,上面的政策如何他们大可不必理会,自己把持这一方土地,中饱私囊不管百姓死活,这类的况在以往的政史中可以说是屡见不鲜,这沧琅县县令看来定然也不是什么善类了。
“我们进城,去会一会他们。”顾长卿冷然的抿了抿角,声线冰冷。
三人继续赶路,走在最后的龙玉痕,一路上看着这凄凉的景象他眉目如画的妖娆俊上也难得是褪去了往日的嬉闹之变为了沉凝之象。
飞雪弥漫,寒风刮在脸上犹如刀割的一样痛,三人衫单薄若不是调动体真气来寒怕也是犹如这些百姓一样承不住寒冷,由此更是能深深的体会到百姓的疾苦与艰辛,三人风雪兼程往前赶,远远的就看见高耸的城门屹立在漫天大雪之中,沧琅县三个字已被飞雪覆盖的隐约只能看见模糊的字迹,城之后见里面的房屋舍上都压了厚厚的积雪,有些残破的屋舍直接不堪负重坍塌一片废墟,街道上的店面纷纷都门板闭,朱杆上悬挂的酒旗与灯笼都被寒风撕扯破烂不堪模样,极目远一片凄凉荒芜之,街道上行人很,有也是些冒着风雪裹了衫逃离的难民,相对于可行走移动的人而言更多的是哀鸿遍野,一被埋在雪地里的尸,伴随着风雪不断有孩子的哭声传来,或模糊或清晰不知是饥饿还是因为冻而哭亦或者两者都是……
前方一块空地上,见有支起的几个锅灶,然锅却早已是盛满了积雪,旁边的旗杆上悬着一个黑红旗子在摇摇坠的飘着,上面写着‘粥场’二字,再看地面上的四周散落着铁锹与些许煤炭,高大的铁桶也歪七扭八的横躺在地,长柄的汤舀倒扣着,现场所有的东西都是在向人昭示着这里是施粥的粥场,然而这些散落的与这荒废的场景又无一不是在向人昭示着这粥场已不运作了,或者是说这粥场设立也不过是个形式从来都没有启用过……
继续往前走,又是见到了几这样破败的所谓的粥场,从始至终都不见有一人在看守,也不见任何的一颗米粮,显然这沧琅县的赈灾未曾落实。
三人见到此番景象,心中除了沉痛之外更多的是愤怒,这沧琅县县令王奎居然这样不管百姓的死活,他倒是要去看看这个时候他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