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行来,着穿戴华丽,容脱俗,自是引来路上不逃荒的难民纷纷注视,他们不知道这三人为何到这偏远的边塞来,纵然心中疑却也是没什么心去打听,现在对于他们而言早一刻逃出这雪灾重地才是重中之重。
“哎,这位兄弟!麻烦问一下这县衙怎么走?”
顾长卿上前拦了一位脚步匆忙的男子,询问这县衙所在何地。
“往前在走上三里地就到了,这里风雪灾,朝廷也不管百姓的死活,县衙里的那些个贪污吏也是如此,这地方没法呆了,看你们细皮的来这地方做什么,还是赶走吧,小心冻死在这里!”那男子面瘦黄,一张口就是对朝廷以及府的不满与咒骂,心中愤恨难平,说完话,男子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顾长卿与顾清惜对视一眼,眸沉。
“这沧琅县的父母当真不是个玩意!”龙玉痕心直口快,双手环在前,一脸的义愤填膺,“将百姓的命视如草芥,这样的人还是趁早去地府报道的好!”
“走吧,去看看这一方父母这个时候在干什么!”此时的顾清惜又恢复了展护卫的份,脸罩面,扮男装,角弯了弯,漆黑的瞳仁之中闪着戏的芒。
三里之地外,造势恢弘气势的县衙屹立在这街道中央,门前立着的一面击鼓鸣冤的牛皮大鼓上堆了厚厚的一层落雪,显然这鼓很长时间没人去动了,但府衙的牌匾以及门前的街道却像是有人打扫过,积雪不多,这证明着府衙里面肯定是住着人的,不过眼前是朱门闭罢了,作为一方府衙竟在这大白天的不开门,呵,这当的可真是随自在呐……
“门不开,那我们只好不请自来了。”顾长卿凉声一笑,纵一跃,黑绣着曼陀罗花的摆在空中掠过一道弧线,他已飞了院。
顾清惜跟在后,龙玉痕虽然不喜欢这种让顾长卿当做领头羊的觉但还是也乖乖的跟随着,步伐一致,乖乖落进了庭院之,他现在是很想将那县衙府尹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
三人落院,不过是眸这样一瞥,瞳孔中皆是出现惊讶与痛恨之!
只见这县衙院落布置的是极其致,虽是寒冬但院却是开着各各样的花卉,周遭的树木之上都加以彩棉裹作为装饰,更是有小桥流水,假山阁层次不穷,一路走来可见都是彰显着这主人的‘用心良苦’,虽是了这府衙但这景象却像是了一富贵之家,庭院三步换一景,十步换一,巧的设计与搭配简直是奂,比起公主府与宸王府而言可谓是毫不逊!
“这王大人可当真是将这府衙当了自个儿的家!”顾长卿扬起角溢出丝丝的冷笑。
话落,便是有丝竹声从迎面的房舍中传来,声音妙婉转极为动听,配着这院中景当真是十分的应景,让人不慨,这朱门之外全然是两个天与地。
“看来这王大人还很会,是个有调的人。”顾清惜手捻了一朵梅花夹在指尖轻嗅,笑意阑珊。
两人面上皆是挂了一层淡淡的笑意,举步朝着迎面的房舍走去,越是靠近,丝竹之声越是清惜,而伴随着这丝竹之声传出的屋中之人的言语声也是清晰的很。
“王大人,我听说朝廷上派来的钦差大臣就要来了,我们天天在这日日笙歌是不是也该适当收敛收敛的,万一被钦差看到,岂不是……”
“老余,我说你怕什么!这钦差来不来得了还不一定呢!这一路艰难险阻的相兴许路上命没了也说不准,来,继续喝……”不等那所谓的老余将话说完,王大人就立刻是高声打断了去,于是伴随着酒杯撞的声音,还有子软糯撒娇的好声,这声音,不用想,也能知道屋子里的各位个个都是左拥右抱,酒佳肴的在寻欢作乐……
“王大人这话的意思听起来好像别有意味啊……”令一个人的声线里着好奇,像是忍不住的想要打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