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倘若没有什么事,那麻烦让一让吧。”这片花园中只有这一条小道通往前方,且凉亭中顾沐尘与风意潇两人明显是将道路堵住,顾清惜想要往前走就只要借道而行。
顾沐尘心中正是怒火焚烧,自是不肯让道,他假装没有听见顾清惜的话一般,不予理睬。
顾清惜便是无所谓的笑笑,眸转而落在一旁的风意潇上,今日的风意潇着正一品红丞相服,面如冠玉,眉目如画,坐在那里看上去是不输顾沐尘一样的赏心悦目,许久不见风意潇,想来这段时间他也早就将沈菀乔的事遗忘干净了吧,着风意潇,对他绽放一抹风轻云淡的笑意来,恭敬道:“荣王世子他听力可能不太好,劳烦风丞相让一让可好?风丞相素来品行高尚,想来一定不会为难我们两位小子的是不是?”
风意潇自从见到顾清惜时,他的眸就一直是在旁萦绕,许久不见,今日在花园偶遇,他忽然发现面前这个子的姿态与神韵比之前有了明显的变化,凌冽中夹带了一丝的温软,虽是姿态依旧是高冷但浑上下却是在隐隐弥散着一种人的,这种是之前如冷剑出鞘时而不曾有的,这种就如同是轻的羽扫过他的心底,令他一时之间的恍惚。
这个子,总是在每一次的出现时都带给他不一样的,令他觉得就是一个迷,惹的他心绪难安,之前是他被沈菀乔的温外表所欺骗一遍又一遍的对言辞挤兑,认为才是个蛇蝎心肠的人,可是在他将们的关系闹的一发不可收拾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时,他才暮然发现原来是自己错了,是自己一叶障目,将这样好的子拒之门外,现如今,与宸王世子恩爱长,唯剩下他空余悔恨,如今的他每每在午夜时都会辗转反侧,想起那一张的清丽容,想起曾的娇软糯跟在他后说将来要嫁他为妻……
然而,一切都不复存在了,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将越推越远,直到现在就连见一面都了奢侈的梦……
风意潇眸有些弥散的着顾清惜的脸,许久,他才回神,缓慢起,道一声:“郡主,请……”
“多谢风丞相!”
顾清惜略微施礼,后长长的裾扫过他脚下的青石,风意潇定定的着扬长而去……
“风丞相,你当真是令我面扫地!”顾沐尘狠狠拂袖,明显是被气的不轻。
风意潇面容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来,道:“世子何须与郡主这样过不去,一个寻常子而已不值得世子为此烦心。”
“哼!”顾沐尘冷哼一声转离开,离开之前,凉声道:“我代你的事,你可别忘了!”
“不敢!意箫恭送世子!”
听到顾沐尘离去的声音渐行渐远,风意潇才缓慢站直了腰,他回头,着那消失在扶花深的那一道倩影,心中涩然,叹道,“一步错,步步错……”
第二天,太后銮驾启程前往山行宫,顾清惜与顾明语两人陪伴左右。
三天后,太后寿宴如期举行,山行宫中文武百,各命妇小姐齐聚,场面热闹非凡,整个行宫中灯火通明,繁花似锦。
正殿中,太后稳坐高位,慈眉善目的笑迎着百祝寿,心十分好。
殿中,歌舞升平,丝竹弦乐不绝,皇上明黄龙袍加,素来冷峻深沉的面目难得一直挂着笑容,皇上开心,连带着看着旁的皇后也不在那么的冷冰排斥,皇后心中不胜窃喜便是一直妖魅求宠,笑语嫣然为皇上斟满一杯又一杯的酒,龙大悦的皇上甚至还出言赞皇后安排的舞蹈深得君心。
荣王准时在寿宴这一天抵达京城,远道而来的荣王为太后准备了隆重的贺礼,知道太后礼佛,特意奉上一尊真人大小雕刻的惟妙惟肖的羊脂白玉观音,太后见之十分欣喜,夸赞荣王有心。
在荣王送上贺礼之后,顾沐尘送上了收集了许久的一套几近失传的书,太后含笑收下,宸王与和王也送上了珍贵罕有的贺礼,顾长卿送了一串做工细的紫檀佛珠,顾清惜送上了一副亲笔写的寿联,顾明语送上了亲自绣的一副绣品,余下还有各府的诰命夫人以及员都呈上了各自的贺礼,太后都一一答谢,殿气氛欢乐融融,觥筹错,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