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惜坐在那里,始终是面带微笑听着各位小姐对南珠各种赞不绝口的声音,安静的抿着茶水,偶尔和顾明语说几句玩笑话,眼下的情景是一片祥和。
顾长卿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向这边扫来,忽然间,他见对面的顾清惜站了起来,胸襟处的蓝色衣裙湿了一片,薄而棱角分明的唇角微微牵动了一下,心道,定然是这丫头风头过剩惹来她人嫉妒了吧。
啊!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宴会上从一开始就没过说几句话的沈菀秀惶恐不已的站了起来,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双手拿着丝帕在顾清惜身上胡乱的擦着。
刚才顾清惜正在与旁边的顾明语说笑,忽然间不知怎地一杯热水就洒在了身上,那水是滚烫的即便是隔着衣裳也能感觉到皮肉被烫伤的强烈疼痛感,突如其来的热水令顾清惜条件反射猛的站起了身,这才得知那水竟是沈菀秀洒出去的。
好端端的怎么水就偏偏洒在了她身上?
莫不是沈菀秀在搞什么鬼?
深吸一口气压下皮肉被烫伤的疼痛感,顾清惜唇角柔柔绽放出一抹微笑,左右不过是湿了衣裳不打紧的,相信妹妹一定是不小心手滑了才洒了茶水,姐姐都理解的。
沈菀秀本以为一杯热水泼在她身上她会大发雷霆,她也好趁机演一出嫡女压庶的苦情戏,可结果却是换来顾清惜浑然不在意的笑。这始料未及的情景令沈菀秀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挫败感,就仿佛是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自讨没趣。
不过,她这一招可是连环计,就不信后头的事情顾清惜还能逃脱的掉!
沈菀秀惶惶不安的拿着一双眼珠子瞧着顾清惜,声音诺诺道:是秀儿莽撞了,秀儿该打,就让秀儿侍奉姐姐去换衣裳吧,不然秀儿内心实在是愧疚不安。
愧疚不安?
顾清惜心头冷笑,沈菀秀啊沈菀秀,你若是会愧疚不安又怎么拿热水泼我呢?呵呵,你的演技真的唱念具佳啊!
不用妹妹陪我,我自己去就好,你且安心坐着用餐就好。
顾清惜说完又朝着一桌用膳的各位欠了欠身,诸位慢用,德阳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