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卿垂眸扫了一眼,淡淡一笑,这碧蛇做的实在是有趣。
话音刚落,那盘在书桌上的碧蛇开始逐渐的舒展开体,探出扁形的绿蛇头,原本盘一团的碧绿子开始蠕动起来,片刻之后桌子上游弋起一条五寸长拇指的碧小蛇,活灵活现的着芯子,模样甚至憨厚可爱。
之说以说可爱,是因为这碧蛇并不是真正的蛇,而是运用了机关术组装而的信使。
只见顾长卿出两指来敲在蛇头的七寸之,碧蛇开始发出咔咔咔的脆响,五寸长的蛇从脊背整齐划一的断开而来,出里面藏着的一支细长纸条。
碧蛇里躯体中空,用来藏匿书信,一旦放出去之后可凭借真且灵活的蛇来传递来往消息,不易被人察觉。
顾长卿展开纸条扫了一眼,见他好看的剑眉微微一挑,狭长的眸中染了一丝晦暗不明的绪,稍作思量之后,将纸条递到烛火上焚了个一干二净。
主子,信上说了什么?
闻言,顾长卿缓慢起了,手抚了抚袖上用金丝银线勾勒而出的朵朵祥云,薄薄的角溢出一抹深邃的笑,道:眼下有一个好时机,兴许可以用以重创荣王一派。
夜宸漆黑的眸子动了动,眼下四王之争风波诡异,荣王府与宸王府可谓是旗鼓相当,各王府为储君之争暗地里都在招兵买马,拉拢一切势力,而时下最为抢手的无非是掌管了卫国三分之一兵马大权的玉将军府。
卫国兵权三分,护国公薛家、风国公风家、玉将军府陈家是当年陪卫始皇一起厮杀天下的三大开国元勋,一直以来承蒙皇恩浩,世爵垄袭,各掌兵马四十万坐镇边防守卫。
兵权三司在一定基础上是极其有利于国家安定百姓祥和的举措,多年来一直都是相安无事并无兵戎相见的混乱局面,然而时下随着卫皇年事已高,四王争储越演越烈的局面下,兵权了登上皇位最为锋利的一柄利剑。
护国公府早已了荣王府的麾下之师,而风国公府也已了宸王府的幕之宾,故而仅剩下一个玉将军府至今态度暧昧,宸王府曾极力拉拢玉将军府可惜都未曾得到回信,而如今的荣王府却想要用联姻的方法来聚势,这不得不说是个好方法,听闻玉将军府那里好像对此也有些意向。
荣王是皇后的养子,后又有第一世家护国公府为其保驾护航更有和王府马首是瞻的跟随,这庞大的势力基等同于渗了京城朝野多半宦之家,而宸王是贵妃亲生,后是风国公府与长平侯府鼎力扶持,玉将军府里的人得很,许是将两王相比较后,觉得如今这局面看上去是荣王一派更实力,故而心中的秤杆子向荣王一派开始倾斜。
主子,您是打算要放弃玉将军府?夜宸跟着顾长卿久了,对顾长卿的心思也揣测的八九不离十。
对于不能为自己所用的势力,本世子宁愿去毁了也不愿给对手任何一分的可乘之机。烛影中,顾长卿俊到妖魅的容上闪过一丝狠厉。
是夜,月黑风高,漆黑的夜如幕布遮挡了一切的繁星月,院中的树木被狂风摇曳撕扯的发出阵阵凄厉的嘶吼声,空气热闷热的厉害,整个夜像是在酝酿着一场山雨来风满的疯狂。
屋的顾清惜着了件素淡杏薄纱,依在雕花窗格间,幽深如潭水的眸着院中一盏盏灯笼被风吹灭,的心莫名的烦躁,腾升起的不安心绪令无法安然睡。
总是觉,今晚的夜不会太平……
束墨,沏碗凝神香片来。手中团扇摇了摇,顾清惜离了窗棂在屋中来回踱步,不知为何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浓烈了。
束墨?等了半响不见有人应声,顾清惜的眸子暗了暗。
卷碧?
宝笙!珠云!
高声唤了一句卷碧没有动静之后,顾清惜慌了,连忙又将宝笙,珠云喊了一个遍,可依旧是没有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