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嬷嬷,你这话是何意?”顾曦似不太相信地。
“小姐是皇上的外侄,更是太后的亲外孙,公主当年那样宠,每次有好的、新奇的宝贝皇上和太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公主,就连皇后和妃嫔们对公主也是小心恭敬,宠爱呵护着,奴婢觉得皇上和太后一定会顾念旧,对小姐你多加照拂的。”薛嬷嬷耐心地劝说,晓之以理,动之以,便是希顾曦能够放下怨恨去向太后与皇上寻求庇护。
顾曦又怎会听不懂,但薛嬷嬷方才的话显然说得不尽不实,更想知道当年安平公主为何非要嫁给沈弘业?为何婚之后安平公主竟然连宫门都未再踏过一步?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缘由,才会令和原本对千般疼,万般爱的母兄生出隔阂和怨对。
静静地看着薛嬷嬷的脸庞,想从中探寻到什么,可是任如何细瞧,薛嬷嬷却仍是一幅眉目微敛,神沉急之态,竟瞧不出一点异常之。
最后,不得不暂时放弃这个念头。
薛嬷嬷今日的出现,已给带来了意外的震惊,不论薛嬷嬷此刻隐瞒了什么,于来说都不重要。
眼下,唯一要做的,便是要趁着敌人毫无察觉,防备之时,给予狠狠一击。
收回目,看向了这破落寒酸的房间,一道冷闪过,角倏然勾起一丝笑意。
闪电划过,照亮了整个房间,也就是这么一瞬间,薛嬷嬷只觉得苍白的脸庞因这抹笑而绽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丽与彩,心里头猛然升起一种强烈的预,小姐一定会为公主报仇,一定会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这公主府要变天了!
昨夜一阵狂风暴雨过后,印月阁里一片狼藉,月容走进院子却是视而不见,径直朝正屋走去。
来到门口,先是轻唤了两声:“大小姐,大小姐...”
屋里无人回应,死一般地寂静。
不勾起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欢喜笑意,猛地便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当进到屋里,却见顾曦已坐了起来,脸苍白得毫无,目似空,却又直直地盯着,就像是恶鬼一般悚然凶狠。
背后的寒倒竖,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和惊慌曼延至四肢百骸,竟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突然,听到一阵咯咯的笑声,只见顾曦眼神又回复到以往的呆滞,动作也显得颠疯,好似很开心一般。
“啊啊啊!吓到了吧,吓到了吧!月容,你被我吓到了吧!”
月容差点瘫软在地,抚着口重重地呼吸了两口气,这才走了过去,神疑地看着顾曦道:“小姐,你...你怎么起来了?伤好了吗?”
“伤?啊!这里疼,还有这里,也疼,这里疼,好多地方都疼。”顾曦咧着小,指着头,后背,和手脚,话才说完,突然眼睛一翻,整个人又晕死了过去。
月容又是吓了一跳,站在床边犹豫了一会儿,这才慢腾腾地走了过去,用力推了顾曦两下,见毫无反应,这才放下心来,又将手探向额头,到烫手,眼睛狠狠一瞪,啐道:“真是个丧门星,怎地这般命大,烧这样竟还没死。”
话毕,又在顾曦手臂上狠拧了几下,见仍是没有半点反应,这才转出了房门。
待门砰地关上,顾曦才缓缓睁开眼,目寒冷如冰,人心头发冷。
很好,很好,就是一个婢也敢对如此辱骂待,若不好好“回报”,又怎对得起们这么些年的坑害算计?
皇宫,花园的南门里,因昨夜一场大雨,园子不复往日绚烂,宫人们拿着锄头,扫帚来往忙碌着。
花房里的宫人将一盆盆破败的花搬走,又重新摆上了各种丽娇艳的花,只为了能够让宫里的主子们能及时地欣赏到丽的花朵。
太后穿着袍,在宫人的搀扶下缓缓步了花园里。
却看到宫人们正在忙碌,于是责备地看向了边的云嬷嬷:“哀家都说了不出来,你偏让哀家出来,瞧瞧,这花园里不正乱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