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老夫人脉象十分诡异,老夫人行医几十年来从未见过如此乱的脉搏啊!”陈大夫满脸惊诧的收了脉枕,语气尽是骇然。
“乱?那大夫可是查出了什么病症?”沈弘业迫切的追问。
“查不出……”
“怎么会查不出?陈大夫吃府上粮食也是有些年头了,怎么连老夫人这点病都瞧不好?”一听查不出异样来,不等沈弘业开口,陈氏就急了。
“陈大夫,您看祖母有没有中毒的迹象?”沈菀乔怯声声问道了一句。
陈大夫面带难为之,道:“银针探了角的迹并未中毒,老夫人这病来的蹊跷又诡异,怕是换个大夫也查不出何等缘由。”
不是中毒?
顾清惜一旁听着,心里疑,陈大夫竟然说不是中毒?这就奇怪了,之前沈菀乔与陈氏可都是一口咬定老夫人是喝了的茶水中毒的,本以为诊断一番定是能查出什么毒素来的,陈氏母好定自己个谋害祖母的不孝之罪,末了却是没想到老夫人体无毒……
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戏码?
“怎么会查不出缘由来,我去宫请医。”沈弘业心急如火,了袍作势就要往外走。
“相爷,不瞒您说,您即便是请来了宫中医,也瞧不好老夫人。”陈大夫忽而夺声出口,声音竟是沉的吓人。
“为何?”沈弘业止步,满眼疑虑,“宫中医大有能才者,你怎么就这般断定无人能医治好老夫人?”
“是啊,陈大夫,莫不是你技不如人,怕请来了医医治好了老夫人,你的脸面没地方搁?”孙氏撇冷笑一声。
“并不是老夫怕技不如人,而是老夫人这症状……”陈大夫合上了黄梨药箱,言又止,眼看着话到了边儿上却又生生的给吞下了下去。
满屋子的人见陈大夫面出如此神,心中不免疑的同时好奇心越发的浓重,顾清惜也自是不了陈大夫吊人胃口的本事,忍不住开口道:“陈大夫有话不妨直说。”
“是啊,有话直说,陈大夫这般扭姿态到底是为了哪般?有什么话是不能启齿的?”
顾清惜才说罢,陈氏就也跟着劝,顾清惜就扭头的去看,这一看之下却是觉得陈氏看待陈大夫的眼睛亮的惊人,仿佛是十分期待陈大夫即将说出的缘由一般。
回眸,顾清惜收敛眉眼,脑中响起的昨夜清儿给说的一番话——“郡主,奴婢听到陈姨娘要用巫术来害你……”
巫术?
是了!怎么没想到这其中关键所在!
一开始陈氏母咬定自己下毒就是个幌子,目的是为了找大夫来诊治,故而才有了陈大夫说老夫人的症状太医医治不好,然后由着大家追究底的刨问,从陈大夫里说出老夫人是了什么巫术所导致吐昏迷,继而陈氏在想方设法的将这一切推到上!
妙,实在是妙啊!
这巫术行乱的话从别人里说出来许是有些危言耸听了,但从大夫里说出来怕就不会引太多的置疑了。
陈大夫不知道是收了多银两才来昧着良心助纣为,呵,都说天下医者父母心,如今医者的心都黑了还怎么救死扶伤?
陈氏这一招混淆视听果真是用的妙,原本还以为陈氏在茶或者水中下了毒,现如今看了那不过是个障眼法,要做的是用下毒做引子好自导自演排的好戏码……
果真,如所料,陈大夫在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后,终于是张了,幽幽道:“老夫之所以说老夫人的症状治不好,是因为老夫人本不是得了什么奇怪疑难杂症,而是中了凶煞的降头术!这是府上有人存心陷害老夫人下了降头咒,药是无法治好的只能请江湖术士来驱邪破降才可!”
“降头术?!”
满屋子里的异口同声的惊讶,随后面面相觑。
坊间一直都流传着一些邪门诡异之事,他们都是有所耳闻,听说这类灵异事十分的鬼怪,可他们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这种事竟然发生在了眼皮子底下,众人看着老夫人的目变的都纷纷复杂起来,有的畏惧,有的惋惜,有的不信,有的窃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