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沉默后,沈弘业率先疑道:“陈大夫是大夫,学的用药救人,怎么也懂得这些邪术之道?”
显然,沈弘业对老夫人无端会中巫术一说表示怀疑,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不曾遇到这种事自然是不太相信的。
更何况老夫人中邪这事传出去的话他脸上也不彩,当今皇上圣明开化,天朝正气凛然,最是容不得这些腌臜的邪门歪教之说,若让圣上知晓他请来驱魔的道士来设坛驱邪弄的满府上乌烟瘴气,明日早朝他一定会被弹劾。
陈大夫像是早就会料到有人质疑般,他的理由信口拈来,“相爷,老夫人行医也曾见过不这样的事,多对此也是有些了解的。未公主府做事前,在乡下的老寨子里就曾遇到这么一回事,那是一位五旬老汉正好端端的突然吐昏死不省人事,老夫号脉之下却发觉这老汉脉象十分紊乱跳动飞快,仔细检查了一番后也没出个所以然来,眼看着老汉命垂危,村里的一个神婆去了一看之下说是老汉被下了降头术,需要立刻开坛设法,不然命不保。从此后,老夫就将此症状铭记于心,以便日后行医有所需,今儿却是没想到府上的老夫人竟也会如此……”
陈大夫一番话说的是有头有尾有有据,众人听来都恍觉得真实无比。
就连顾清惜若不是提前知道这是个坑的话,相信自己也要随着陈大夫口中的话唏嘘不已了,可见陈大夫撒谎不打草稿,编故事不脸红心跳的本事修炼的实在是高超,令人听后都忍不住的信以为真。
“真的是这般?”沈弘业拧起了眉头,“若不及时驱邪破降,老夫人命会危矣?”
“是这样的!老夫人年事已高不起折磨,相爷还是速速救老夫人出苦海吧。”
顾清惜听的这话,暗自发笑,心道这陈大夫被陈氏训导的还惯会抓人软肋,明知道沈弘业就怕老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他位不保,他还就偏偏拿命不保来吓唬他……
“陈大夫,既然你对这巫术有所耳闻,那你能不能跟我们大家说一说,什么做降头术?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呢?”
陈大夫看了一眼顾清惜,眸心闪烁了一下,道:“这降头术,我也只仅仅听说了名字,至于是如何用来害人的,老夫也不甚清楚。”
不清楚?
顾清惜勾了勾畔,道:“原来以为陈大夫对这巫术是知知底的呢,原来也只是道听途说了皮而已。”
陈大夫老眼转了一圈,面对顾清惜的发难没吭声。
倒是陈氏心里冷哼,这一旦说出了降头术的用法岂不是等于将的计划暴在了顾清惜的眼前?这等危险的事怎么能允许陈大夫知道这么多呢?顾清惜想要提前打探的这算盘怕是打错了!
“相爷,事关老夫人的命,这个要关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要不贱妾这就去寻个法术高明的道士来府上看一下?”陈氏上前进言。
沈弘业听了没做表态,陈氏见状又婉言相劝道:“相爷,找人来看一看也是好的,您不觉得最近咱们公主府上一直都不太平么?许真的是有什么宵小鬼祟之人在私底下暗中控着一切,做尽伤天害理的事,相爷您想一想,乔儿与秀儿之前的遭遇,再看看老夫人,老人家还没进府几天就遭了毒手,这若是说只是意外,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牵强了?”
陈氏说的话是慢条斯理,一边说一边朝着沈弘业使眼,话里话外都是在说府上藏着居心叵测的小人……
沈弘业原本还是不动声的,但听了陈氏的一番话后他立即联想起来最近府上所发生的一系列的糟糕况,他以及他周边的人孩子可都是境况凄惨呐!而这一切的开始都好像是从顾清惜神智清醒以后才发生的,想到这里,沈弘业霍的抬头眸鸷的向了顾清惜!
这个儿胆大包天到连他这个生父都敢动手打,又怎么不敢去用巫术陷害老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