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窝了一肚子的火,可叶琳见他整个人往前倾,还是出手,拥住了他,只是那个眉头,皱的死。
白亦澜却缓缓地推开了,脸上什么表都没有,语气也冻结冰,“不是要走么?又回来做什么?”
叶琳咬牙,但就是看不得他现在的样子,他对自己的态度其实并不重要,但是叶琳不能放任他这么折腾自己。
指向他的后,脸上的神也是不遑多让的强,“你回去休息,让府医守着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知道,一旁的暗卫们都替了一把冷汗。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太子殿下说话,尤其是这种不要命的直接命令。
叶琳的目还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看见他似乎是冷笑了一声。
白亦澜的声音就像淬了寒冰一般,“本宫的事,与你何干?既然要走,何必又回来假惺惺的作出一副关心的模样,本宫这才发现原来你是这样虚伪的人。”
“你说你一点也不想做被本宫养在边的宠,最终却让自己狼狈不堪……”他冷冷一笑,眼神一片幽暗,“你竟然这样说,叶琳,你真是没有心。”
但实际上,他又能怪什么。
自小,他便是不该来到这世上的存在,丽妃那个人作为他的生母,想要杀了他,而如今,便连这唯一有所不同的叶琳,竟然也是恨他的么?
叶琳的发白,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一个推辞罢了,无法说出祝他和许菁兰百年好合的话,无法表现出自己这些日子因为他和许菁兰的关系,心酸难的事。
不允许自己的那些狼狈暴在别人的眼前,尤其是他的面前。
可是叶琳没有想过,这会让他觉得是要抛下他。
觉得自己已尽量的将所有事都理的落落大方,让自己看起来潇洒一些,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到他。
以为他那么强大,一个本就不要。
叶琳在他的面前,始终都沉默着,直到看见他闭上了眼睛,边那一抹自嘲的笑意时,一颗心再次狠狠地痛了一下。
“殿下,殿下!”见他脸上明显的疲态,祁言的眼中闪过惊恐。
作为暗卫首领,他与殿下一同历了许多的大风大浪,整个人早已沉淀下来,很有这般慌张过。
但是这一次不同,祁言是真心在害怕,殿下如今每一次毒发都越发严重了,祁言很担心若是殿下的意志不够坚定了,也许会熬不过这一次……
他想要去扶殿下一把,可是见殿下是真的十分排斥,微微出的手还是僵住了。
他沉痛地闭了闭眼,只能睁眼看向一旁僵住的叶琳,将所有的希都寄托在了的上。
白亦澜最后看了叶琳一眼,眼中仿佛有什么在消弭,然后他终于转。
此刻叶琳的心里思绪千回百转。
他转了,他终于不再管的事了,现在只要想走马上就可以离开。
可是为什么,他的背影这样孤独,这样萧索、悲伤?
想要离开,是希自己不要被改变,但这一切也是在他能够幸福圆满的前提之下啊,现在的一切,本就不是想要的。
过去的种种都在的脑中回放,他们明明曾那么好,可现在却变了这个样子。
想到这些叶琳的脚步不控制地上前几步,走到了他的后。
祁言见事或许有了转圜的余地,他使了一个眼,所有暗卫明白过来后都退散开去。
今晚,月凉如水,一时间,庭院中就剩下叶琳和白亦澜两个人。
晚风携着淡淡的寒意吹起了他们的头发,叶琳则低下了头,平日里的意气风发全部消失,和平日里的气度大相庭径有着别样的娇软,俗气一点来说,整个人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两个样貌上佳的男一前一后地站着,浑然不知这是多的画面。
都可以想象白亦澜的样子,冷若冰霜,厌恶这世上所有的一切,或许甚至包括他自己吧。